另一邊。
方煊卻被一群官員圍了起來。
“方御史,張某這輩子沒服過什么人,但從現(xiàn)在開始,我服您了?!币粋€官員豎起大拇指,滿臉敬佩。
方煊還懵逼著呢,“諸位同僚,你們這是做什么?那姓張的,雖是被陛下當宰相培養(yǎng),可他現(xiàn)在還不是宰相,我等豈可怕了……”
“方御史,你是真不知,還是假不知,昨天張家公子和長公主的那點事?”一個御史開口打斷。
方煊眼睛瞬間猛地一瞪。
臥槽,本官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。
難怪,本官剛才一提張尚書之子,文德殿內(nèi)氣氛那么壓抑。
難怪,陛下剛才的眼神,像是要殺人一樣。
“老方,你嚇死我了,我還以為剛才在殿內(nèi),你要說的是這事呢?!眲偛藕眯膭褡璺届拥挠沸Φ馈?/p>
方煊后怕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“諸位,我只是敢于拼命,不是不要命了?!?/p>
……
一個時辰后。
勤政殿。
靖和帝已經(jīng)從黃進忠口中,知曉了方毅在御街被打的全部經(jīng)過。
“朕沒有愧對先帝,大夏現(xiàn)在真是國富民安了?!本负偷坌Γ皯舨可袝?,能隨身攜帶幾千兩銀票,就連御史之子,也能被搶五百多兩,可真好啊?!?/p>
“砰!”
但下一秒,靖和帝猛地拍案而起,“但朕要擴充武備,他們卻告訴朕沒錢,那朕的錢都哪去了?還不夠嗎?難道還不夠嗎?”
“甚至這群貪婪的蠹蟲,還想把手伸進樞密院!”靖和帝猛地看向黃進忠,“西府去了嗎?”
黃進忠搖頭。
“現(xiàn)在去,給朕狠狠地罵。”靖和帝眼中密布殺機,“告訴那個老狐貍,靖和九年的恥辱,朕只能容忍一次,封家要是還沒種,就都給朕去死吧?!?/p>
黃進忠眼中閃過一抹震驚,陛下這是要……
“還有張松樵,教子無方,令其在家反省七日,罰俸一年。其子張景澄,目無法紀,當眾行兇,仗二十,罰銀五百兩?!?/p>
靖和帝又似無意地說了一句,“朕聽說,他還挺喜歡露屁股的?”
“奴婢保證,幫張公子改掉這種惡習?!秉S進忠了然,又問,“陛下,那張寧呢?”
他記得很清楚,他剛才匯報時,打人者是戶部尚書張松樵第四子——張寧。
靖和帝反問,“張寧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