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監(jiān)黃進忠,并沒有立即宣旨,而是看向張景澄,以及追在張松樵身后,生怕張景澄被老爺打死的丫鬟、下人們。
“砰砰砰?!?/p>
目光所及,所有人都齊刷刷地跪在地上。
唯有張寧,依舊牽著毛驢,站在原地,顯得鶴立雞群。
見老太監(jiān)投來目光,張寧沒好氣道:“看我干什么?我跟這家人不熟,我就是進來看看熱鬧,難道也得跟著下跪?”
“住口,你這個……”張松樵臉色一變。
黃進忠倒沒生氣,反而饒有興致地問道:“你不愿跪?”
“昂!”張寧一挺胸,像是在說——那咋了!
“那張寧公子便不跪?!秉S進忠捂嘴偷笑,“反正陛下也不知道。”
張景澄等人:“……”
你這搞得我們好像傻子一樣。
張寧心頭卻是一驚,這老太監(jiān)竟一口道出了自己的身份?
“黃公公,請快宣旨吧?!睆埶砷远嫉炔患傲耍滩蛔¢_口催促。
這老太監(jiān)怎么回事,正事不辦,跟那小畜生廢什么話。
“那奴婢可就宣旨了?!秉S進忠迅速收斂笑容,“陛下口諭,戶部尚書張松樵,教子無方,令其在家反省七日,罰俸一年?!?/p>
什么?
張松樵驚喜的臉,瞬間變得慘白。
“其子張景澄,目無法紀,當眾行兇劫掠,仗二十,罰銀五百兩?!秉S進忠又看向張景澄。
張景澄:“???”
我他媽什么時候行兇劫掠了?
冤枉,我他媽冤枉啊!
張寧則忍不住高看了張景澄一眼,沒看出來啊張老三,你還有這種本事呢?
這么能搶,你還跟我借啥錢呢?
“張尚書,陛下的旨意,你還滿意嗎?”黃進忠微笑著看向張松樵。
張松樵臉色極其難看,“黃公公,這……”
“經(jīng)殿前司調(diào)查,方御史所奏,張景澄昨日于御街之上,無故毆打、劫掠方毅一事屬實。”黃進忠雖是在跟張松樵說話,但眼睛卻是在看著張寧。
張寧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