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快步追,有些局促地拽溫柯衣袖,她臉色鐵青,回過頭盯著他,他又沒敢拉她衣袖,手猶猶豫豫放了下去。補(bǔ)了幾句,說你她媽要是真覺著老子欠揍,你就揍回來。
“酒瓶管夠,來啊,別悶不吭聲?!?/p>
溫柯嫌棄他煩。
“你受傷我感受不到絲毫快感,只會給我造成麻煩。”
她說完這句,扭頭像甩什么瘟神一樣又跑起來。
魏子天喝了點(diǎn)酒,沒喝太多,也急得滿臉通紅,追上去正好路過一家超市,一回頭抱了一箱啤酒出來,連錢都沒來得及給,急忙繼續(xù)追溫柯。
溫柯就像避蛇蝎般加速跑起來,她覺著魏子天神經(jīng)病,他根本不清楚他自己立場,臺階一步步走下來,對著一個社會渣子低聲下氣,根本沒必要。
兩個人沿著街道一前一后跑起來,后邊追著那個單手撕開紙箱掏了瓶啤酒,沖前面吼了幾句。
“老子是,干錯事了。”
“后悔你知不知道。”
她提了好多次酒瓶子的事,他讓她心眼子寬敞點(diǎn),別把他卡里邊,他裝成一副都過去的樣子,但是根本自己沒過去。
隨之而來的,砰聲轟然響起。
溫柯頭都沒回,背影停了。
“大過年的,你干嘛非得跟自己過不去?!?/p>
“老子樂意。”
其實(shí)筒子樓離這里不遠(yuǎn),兩條街道。
那個場景在外人眼里看著特別搞笑,甚至有一小部分出來放煙花進(jìn)行家族活動的人笑得捧腹。
后邊那個像推銷啤酒不成功的,惱羞成怒給自己砸了兩瓶下去,前邊跑著的那個累岔氣了。
一回頭拽著紙箱把剩下的酒全砸在地上,魏子天扯著著溫柯,脖頸太陽穴青筋曝起,
他滿頭的血,旁邊幾個放炮的熊孩子還在圍觀,就他一個人模糊了視線。
氣喘得仿佛隨時會死過去一樣。
他努力擺脫眩暈感,晃了晃頭,血濺在溫柯臉上。
他始終看不清,他看不清溫柯。
“松開。”
“不松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