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們的左斜對角,同樣有兩個人穿得像五角大樓的特工一樣,拿著一份裝模作樣的報紙掩耳盜鈴,看上去就像是剛跑出神經(jīng)病院的瘋子。
墨鏡后的大眼睛對上小眼睛,怨聲載道:“有沒有搞錯,我都蹲在這里多久了!怎么她倆一點(diǎn)動靜都沒有?!”
小眼睛也很不好過,倒不是出于八卦的好奇心,而是她們點(diǎn)的蛋糕看上去都好好吃,可她已經(jīng)吃了五個了,還是想吃……
再吃的話就有趁人之危的嫌疑,她的教養(yǎng)告訴不能這樣,她只能無聲地咽了咽口水。
大眼睛憤然摘下了自己的墨鏡,打算去終結(jié)這一場不算戰(zhàn)斗的你來我往。
墨鏡之下赫然是孔書羽的臉龐,燃燒著八卦不被滿足的熊熊火焰。
她和牧亦涵是穿一條褲子的死黨,季宛白當(dāng)年就看出來這倆簡直是狼與狽的混合體,狼狽為奸。
孔書羽為牧亦涵追季宛白的時候出了不少力,很難說是出于好心還是看樂子的心態(tài)。
若說牧亦涵是孫悟空,那孔書羽就是牛魔王,平天大圣和齊天大圣是干什么的?那是能鬧上天庭的拜把子,只不過一個已經(jīng)遇見了自己的唐僧,另一個還沒遇見自己的鐵扇公主。
她一口悶掉了自己點(diǎn)的咖啡,準(zhǔn)備去廁所跟牧亦涵一決雌雄:你到底行不行?卻被季慕青拉住了。
“書羽阿姨……”
要不再等等看吧。
她為難的看著孔書羽,對方是一張仿佛不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臉,明明沒有任何表情,卻總給人高傲的錯覺。她是好看的類型,卻太有攻擊力,極致的張揚(yáng)與戲謔,仿佛天生就該坐在王座之上。
“怎么?是想吃蛋糕了嗎?”
可惜,腦子有點(diǎn)缺根筋。
季慕青剛想解釋她會錯意了,孔書羽就立刻敲了餐桌的小鈴鐺,在一旁總是恭候多時的侍者彬彬有禮地為兩位八卦狂獻(xiàn)上另一份甜點(diǎn)。
“其實(shí)……”
其實(shí)不是想吃蛋糕,但既然都點(diǎn)了不吃就浪費(fèi)了對吧?
看在自己干女兒的面子上,孔書羽坐了回來,決定再給牧亦涵一次機(jī)會。都說化悲憤為食欲,但她向來是情緒大于食欲的人。
吃不到瓜比肚子餓還難受,更何況為了等她們有所動靜,自己和季慕青已經(jīng)分別吃了不下五個小蛋糕,兩杯咖啡的戰(zhàn)績。
這邊孔書羽把牙磨得錚亮,另一頭的云夏月又何況不是如此?
只不過她的選址并沒有孔書羽那般大膽,而是選擇了某個恰好能看見季宛白桌子的小角落。
“孔書羽?她怎么會在這里?”
孔書羽是抱著看樂子吃瓜的心態(tài)偷偷尾隨,云夏月比她矜持得多,她是正兒八經(jīng)被季宛白請來偷窺的。
美其名曰:鎮(zhèn)場子。
就像未婚男女被父母催婚被迫參加相親一樣,總得找個人來幫幫場子,季宛白沒有兄弟姐妹,她身為國民好閨蜜自然接過了這個重?fù)?dān)。
盡管魂已離婚但是還未離婚,可是快要離婚的夫妻為什么一見面就像進(jìn)了相親一樣尷尬,她不得而知,但這不妨礙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。
“夏月阿姨,不能再吃一個了嗎?”
牧語林口水直流:“她們都喝了四杯咖啡了!”
她們,就是坐在不遠(yuǎn)處的牧亦涵和季宛白。沒想到一次會面居然喝了四杯咖啡,期間兩人一句話都沒說,跟在大街上認(rèn)錯了人一樣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