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嶼呢?他現(xiàn)在結(jié)束任務(wù)回家了嗎?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她失蹤了?
緊捏安全帶的手指繃出死白,時夏額角不斷流汗,她渾身發(fā)軟,緩緩道:
“我想喝水?”
趙青堯猛踩油門,“儲物格里有,你自己拿,我現(xiàn)在不方便?!?/p>
時夏又說:“我餓了?!?/p>
趙青堯抓起一個面包遞過去,“先吃這個墊著。”
腦子里像是一團(tuán)漿糊,又亂又重,時夏竭力維持清明:“你要帶我去什么地方?”
“加拿大?!?/p>
“我不去?!彼澛暤溃骸拔覀円呀?jīng)離婚了,陳嶼他回家找不到我——”
“住口!”
趙青堯厲聲打斷她,在前方分叉的路口猛踩剎車,輪胎抓地,急剎和慣性力兩股相反的力道彼此沖擊,車身震了兩震才堪堪停穩(wěn)。
分開的這段時間,趙青堯明白她和陳嶼生活在一起做了什么事。
一想到獨屬于他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肆意占有,盡情索取,難受得他心口憋窒,怒氣控制不住騰騰地向上冒。
“我不是故意兇你,但是別提這個人好嗎?”
趙青堯抬手按住時夏的后腦,向前推,他咬一咬她干燥的唇瓣,舌尖掃過她的唇面濡得濕濕的:
“你是愛我的,老婆,你明明還在關(guān)心我。”
這是兩碼事,趁他離開,時夏抬起手,袖子按在嘴上用力擦了擦,她小聲道:
“要是你被抓進(jìn)去,要被判死刑的。”
“沒你在身邊,我活得和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區(qū)別?”
停在分叉口,趙青堯拿起事先準(zhǔn)備好的公路地圖,正要確定路線,有轟鳴的強躁音蕩開夜色由遠(yuǎn)而近地追來。
宛如催命的鬼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