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阿棋來了??!”
“咦,那是什么?”
人影緩緩臨近。
看見被綁在一頭野豬身上的青霖,綠蕪眼睛頓時瞪大,嘴巴也張成了個圓形。
這……這也……
昨天阿棋不是說把青霖公子背過來嗎?
怎么把青霖公子綁在野豬身上……
山巒之間,霧障彌散。
野豬背上的青霖臉色慘白,顯然這一路顛簸,讓他的傷腿反復(fù)摩擦受損,慘淡的俊臉和凍得烏青的嘴唇,襯得他額心一點朱砂愈發(fā)昳麗紅艷。
阿棋囁嚅道:“抱歉,他有些沉,山路太陡,我擔心路上不小心把他摔了,就牽了家里唯一一頭小豬,把他帶過來了”。
“山里食物不豐,我?guī)Я他}巴和調(diào)料,晚點把這只小豬殺了,阿妹們這幾日就不用挨餓了。對了,我還給阿妹帶了被褥……”
少年有些局促不安地抿了抿嘴角,小心翼翼看向駱悠,像是怕她生氣。
駱悠被扯回視線,看著阿棋:“沒事,多謝你幫我將人帶來,還給了我們食物和被褥?!?/p>
她聲音比昨日更沙啞一些:“不過你怎么知道我會留在蚩尤廟?”
“因為他的腿摔斷了呀”,阿棋狹長的眼眸里充滿了純粹,“如果還想要這條腿,就得先養(yǎng)好腿,才能走出這片密林?!?/p>
兩人說話時,青霖一直看著他們。
聞言,青霖哂笑道:“將軍不會管我的,她不會在乎我是不是個殘廢。”
“是吧,駱將軍?”
青年生得太過俊秀,眼如秋水含波,靜時水面無瀾,動時水波搖曳,然而深邃的水面之下,是難以觸及的深沉。
駱悠沒有搭理青霖,只是看了若有所思的阿棋道:“我們的確要在此地多留段時日,謝謝你帶來的食物和被褥。”
說完,去解青霖腿上和豬綁在一起的繩索。
挪動間碰到了傷處,青霖疼得悶哼了聲:“將軍還真是……”又嘶了一聲,青筋鼓跳,“汴京傳言將軍是溫婉知禮的大家閨秀,看來,傳言不可盡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