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結(jié)滾動,像條恬不知恥的野狗,想瘋狂地湊上去把這抹晶瑩舔舐干凈,再卷起紅艷的……吞吃入腹。
“味道很好”,吃人嘴軟,駱悠朝阿棋露出了個笑容。
廟里即便是白日,光線也并不是很好。
但少女立在猙獰可怖的蚩尤像下,仿佛是另外一尊玉冷清貴的佛像,帶著不染凡塵的高貴孤絕,像是高聳入云的雪山之巔,煢煢孑立,僅僅一個清淡眼神就足以令人匍匐跪地的神女。
僅僅是一個淡得轉(zhuǎn)眼即逝的笑容,就讓阿棋渾身血液都沸騰翻滾起來。
他的小蝴蝶,這一次又撞進(jìn)了他懷里。
他卻不會再那么心軟,放她離開了。
“悠悠阿妹喜歡就好”,阿棋揚(yáng)起一個羞澀的笑容,長而密的睫毛垂下來,恰到好處遮去了眸中興奮的晦暗。
青霖方才又被阿棋擋去了視線,沒看見駱悠的笑容。
他對苗疆文化了解也不太多,以前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一日陰差陽錯掉進(jìn)鱗次櫛比的吊腳樓寨子。
見駱悠和綠蕪都吃了食物,自己也將手里的黃花飯吃了個干凈。
不過這個叫阿棋的少年著實(shí)有點(diǎn)意思。
青霖看了眼離自己十步開外的被褥,溫潤的眸光盯著里里外外忙碌著獻(xiàn)殷勤的少年,似乎想到什么,看了駱悠一眼,發(fā)出一聲低不可聞地輕笑。
阿棋帶來的食物不多,卻解了燃眉之急。
下午的時候,阿棋還去處理了那頭野豬。
少年苗服下的腰身纖細(xì)不堪一握,但是在山間來去自如,仿佛一條優(yōu)雅明快的山野小鹿,散發(fā)著純真和熱情。
駱悠看著阿棋生火烤肉,心里生出幾分不安。
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釋放善意。
這是她自幼就明白的道理。
想得到一件東西,必須付出相應(yīng)的代價。
火苗將破爛的蚩尤廟映照得分外亮堂,洗滌干凈的野豬肉被猛火烤得滋滋作響,滾燙的肉油滴到火腿里,竄出一小縷火星。
綠蕪守在火堆旁,偶爾幫著添柴,看看小姐烤得那份,又看看阿棋串在木柴上的豬腿肉,饞得吞了吞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