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9牙印（第2頁）

他胸口有個牙印，是她昨天晚上咬的。

程挽月就這樣被卿杭帶到了學校，傍晚六點多，校園里有很多學生，應該是剛吃完飯。

高中管得嚴，不準這樣不準那樣，大學就很自由，程挽月剛進校門就看見好幾對情侶，如果她和卿杭沒有分開，可能也會像這些學生一樣在校園里談戀愛。

迎面跑來一個男生，是學生會的干事，專門來接卿杭的。

卿杭對學校很熟悉，其實不需要學生帶路，程挽月聽著卿杭介紹哪條路叫什么名字，哪個雕像是誰，哪塊紀念碑有什么意義，食堂里哪幾個窗口的菜味道最好，仿佛把整個校園都走了一遍。

黎雨下課后簡單吃了晚飯就趕到大禮堂，大禮堂前面有一大片草坪，程挽月蹲在樹下逗貓，卿杭也在旁邊，他拿著電腦和程挽月的包。

“卿杭，你來了?！?/p>

卿杭回頭，“師姐。”

程挽月先開口跟黎雨打招呼，“你好。”

黎雨朝她點了下頭，“一起進去吧，馬上就開始了。”

卿杭要去后臺調(diào)試ppt，他先把程挽月帶到座位旁邊，“預留的位置都在第一排，你坐在師姐旁邊?！?/p>

“可以啊，坐哪里都行，”程挽月在黎雨左手邊的位置坐下，“你去準備吧?！?/p>

卿杭去后臺之前把手機放在程挽月這里，他習慣性設置靜音，她也把自己的手機調(diào)成靜音。

黎雨是這學期學術(shù)講座的負責人，卿杭是她邀請來的，開場由她介紹，結(jié)束后的提問環(huán)節(jié)也是她主持。

臺上的燈光很普通，但站在臺上的卿杭閃閃發(fā)光。

禮堂里的掌聲都有回音，程挽月拿起手機，剛打開相機，卿杭就往她這邊看過來，她拍到了他笑的那一瞬間。

黎雨忽然能理解卿杭了，并非站在一起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。

程挽月對她沒有敵意，從來都沒有，當初看到那塊玉佩也只是生氣，沒有說任何貶低她或者諷刺她的話，剛才可能聽不懂她在講什么，但也為她鼓掌，認可她，欣賞她。

雖然她依然不知道卿杭到底喜歡程挽月什么，但她確定自己沒有輸?shù)锰y看。

人如果輸給一個比自己差的，總會覺得不甘心。

卿杭說，“挽月還沒吃飯，師姐，我們先走，今天辛苦你了。”

“辛苦的人是你，”黎雨停下腳步，目光看向程挽月，“挽月，我欠你一個道歉，上次是我做得不好，我反思過了，那些話過于狹隘?！?/p>

程挽月笑了笑，“我都忘了。”

“卿杭很優(yōu)秀，我確實喜歡過他，”黎雨神色坦然，“你們在一起之后，我就只把他當朋友，希望你不要看低我。”

“當然不會，”程挽月從包里拿出一枚胸針，“對了，有份小禮物，謝謝你照顧卿杭?！?/p>

黎雨最后收下了禮物。

晚風有些涼，走出禮堂大門，卿杭把外套脫下來給程挽月披上，他問她什么時候買的胸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