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諾住嘴了。
看完流星回家已經(jīng)兩三點,余諾隨便洗漱了一下,躺在床上,定了個鬧鐘。
結(jié)果第二天還是睡過了。
余戈敲了幾次門喊她出來吃飯。
余諾困得不行,眼皮像是被用502膠水粘住一樣。她在床上磨蹭了五分鐘,掀開被子下床。走到餐廳,她用手背揉了揉眼睛,桌上已經(jīng)擺好了外賣。
余諾拉開椅子坐下,打了個哈欠,聲音含著濃濃的困意,“對不起啊哥,我今天起晚了,來不及做飯了?!?/p>
余戈:“昨天幾點回來的?”
她遲鈍地點了下頭:“嗯?!?/p>
“嗯什么嗯,問你幾點回來的。”
余諾反應(yīng)了會兒,把眼睛睜開了一點:“我兩三點回來的?!?/p>
看余諾拆開筷子,余戈忽然道:“你脖子怎么回事?”
余諾手上的動作一頓,后知后覺地抬手摸了摸,神志清醒了大半:“我脖子,怎么了嗎?”
余戈皺眉:“你是什么過敏了?”
昨夜的回憶瞬間涌現(xiàn),她磕巴了一下,努力維持著平靜的表情:“我昨天不是去山上看流星雨了嗎,可能是被山上的蚊子咬了?!?/p>
余戈哦了一聲,垂下眼,也沒多問。
兩人安靜地吃完一頓飯,余諾坐在余戈對面,時不時偷看一下他的表情,食不下咽。
余戈察覺到什么,有抬頭的動作,她又迅速低眼,假裝往嘴里扒飯。同時,心里搖擺不定,到底要不要跟余戈坦白。
她一直騙他,內(nèi)疚感也越來越重。每一個謊言都要用無數(shù)個謊去圓,說不定哪天就被拆穿。但現(xiàn)在就把所有事情都坦白,余諾也拿不準事情會變成什么樣。
掙扎了一會,余諾還是決定再準備一段時間,找個合適的時機,再跟余戈談?wù)劇?/p>
反正…他已經(jīng)知道她喜歡陳逾征的事情,勉強算是一點緩沖。
吃完飯后,兩人一起收拾著桌上的快餐盒。家里的門鈴突然響了,余諾跑去開門。
快遞員看了看門牌號,找出一個包裹:“fish?”
余諾:“嗯,是的?!?/p>
“報一下手機尾號。”
余諾報了余戈的手機尾號后,拿過快遞,扁平扁平的,不知道是個什么玩意。她把門關(guān)上,喊了一聲,“哥,你有個快遞,我?guī)湍隳昧?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