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（第3頁）

“你還笑！你真是……”孔書羽見她有心思開玩笑，就知道祖宗心情好的七七八八了，于是有些扭捏的試探：“微博你看了嗎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些都是營銷號！你別往心里去聽見沒有！晚上我來接你，我們一起去喝一杯？”

“不喝了，我今天剛從廟里回來，想休息，現(xiàn)在在家里呢。”

牧亦涵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，孔書羽在另一端默默點頭：“也是，你今天也累了。好好休息?！?/p>

“唉！這都是什么事??！好端端的跑寺廟哪里去干嘛！真是……”

又聊了兩句，牧亦涵掛斷了電話，下意識去摸自己的手腕，卻發(fā)現(xiàn)道長的紅繩還在。

要摘下來嗎？還是算了……

“就當(dāng)留個念想吧?！?/p>

沙灘一般在晚上是不開放的，但外灘作為游覽區(qū)域是隨便供人游玩的。

夜晚的風(fēng)有些刺骨的寒意，吹在牧亦涵單薄的衣服上深入骨髓，她抖了兩抖，心想，好冷。

她脫下鞋子，腳底板感受著沙子的柔軟觸感和冰冷，一點一點地朝著海里走去。

沒事的，她特意調(diào)查過時間和地點，乃至角度和人流量，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，她一定能死在這里。

她們是怎么走到這個地步的？

牧亦涵其實有仔細(xì)考慮過，但不管怎么看，牧亦涵自己都占了六成以上的過錯。

愛是永遠(yuǎn)的嗎？

季宛白的眼睛一片赤城，她渴求著一個無比肯定的答案。而牧亦涵胸有成竹地點頭。

你騙人，沒有永遠(yuǎn)不會改變的愛。

季宛白篤定道，那是一個黃昏，本應(yīng)該是很浪漫的告白場景，天公不作美卻下起了雨。如今看來，是她沒看出來老天的用意，是在勸她回頭。

可她怎么能回頭？她精心準(zhǔn)備了這么久，一路醞釀到此，無數(shù)個為其心動的日夜和夜不能寐的思念熬成了病，若不能得出結(jié)果，她還不如馬上去死。

“你說的對?！?/p>

牧亦涵肯定她的肯定，但嘴角卻彎不下來，儼然勝券在握。那時候的她是撞了南墻也不肯回頭的性子，若是有墻那么她就把整個墻都打個對穿。

“沒有永恒的愛，但是我向你保證，在我死之前肯定都會一直喜歡你。”

沒人能想到一個甜蜜的情話日后會成為困住兩人的致命毒藥，如此痛徹心扉地折磨。

她們在黃昏下彼此走近，然后邁入婚禮的殿堂，如此神圣，幸福來的不早不晚，剛剛好。

美好地仿若童話。

極速下降的體溫已經(jīng)讓牧亦涵的精神恍惚，開始了臨死前的最后走馬燈?；秀敝校挠洃浵褴嚵饕粯娱W回。

季宛白的事業(yè)一路蒸蒸日上，她停滯不前，兩人聚少離多，以至于最后連說話的權(quán)利都變得稀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