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是這么想,剛閉上眼睛床就塌了下去。就像是她們都躺在了一個柜子上面,突然柜子就往里打開了一樣。
季宛白感受到身旁的人死死地抓住了她,死死地,緊張得如同出生嬰兒。
這是她們這么多日子以來第一次親密接觸,沒有怦然心動也沒有溫存。
季宛白:“你能不能別抓得這么緊,很痛?!?/p>
牧亦涵懶得理季宛白語氣中的不善,手放輕了一點卻還是抓著。
季宛白嘆了一口氣,誰叫你恐高,暫且原諒你吧。她安慰似的反握住牧亦涵的手,一遍一遍地向她保證。
“這床不會再陷下去了?!?/p>
像是魔咒,牧亦涵心甘情愿被她欺騙。
牧亦涵恐高是人盡皆知的事情,在高處不敢靠近護欄,幾米高的橋要扶著人走。愛東玩西玩,爬山卻從來不敢低頭看。
她自嘲過自己不配看山頂?shù)慕^美日出卻毅然決然地拒絕了孔書羽要帶她去西藏的建議。
這輩子從沒坐過飛機,太久不坐電梯甚至會對電梯的失重感到恐懼。
床的塌陷明顯是個jupscare,牧亦涵還是擔心她會不會再來一次。
比起在季宛白面前丟臉,還是這個更嚴重一點。
季宛白看了角落里閃著紅光的攝像頭,是關閉狀態(tài)。這房間里只有著一個,說明直播間已經(jīng)沒什么人了,節(jié)目組也就關掉了。
她微微偏頭,牧亦涵緊閉著眼睛,臉色很不好看。季宛白這才說:“你那三個月去那里了?”
真難得你還會關心我去了哪里。
牧亦涵還是忍住沒嘲諷,只是答道:“去了寺廟?!?/p>
季宛白想起牧語林手里的紅繩,再回想起牧語林說過的,牧亦涵去寺廟里求了四根紅繩……
“哦?!?/p>
心情卻不自覺好了起來,在黑暗中翹起微笑。
“那你之前那個熱搜……”
牧亦涵也看見了角落里被關掉的攝像頭,壯起膽子問。
“營銷號罷了,她只是我的遠方表妹。”
遠方表妹。
牧亦涵把四個大字放心里琢磨了好幾個來回,季宛白在結婚之前追求者就不少,結婚后雖然有所消弭但依舊不妨礙她的魅力如舊。
更何況她還有個遠在海外的青梅竹馬。
那個徐承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