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次他深夜回來,將樓梯踩出聲響,一步一步,靠近她,又走遠(yuǎn)。
“你說過的?!?/p>
“寶貝,”賀西樓被逗笑,“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可不能信?!?/p>
“你!”
“生氣了?”他挑眉,似是愉悅,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微微抬高,低頭舔舐她臉頰的奶油,甜得發(fā)膩,他卻把他弄臟的都舔干凈了,“那就說件讓你高興的事。”
賀西樓想,都快三年了,他也應(yīng)該膩了。
“收拾干凈,走吧?!?/p>
“不要了頓東西也都全部帶走,出了這個(gè)大門是扔是留隨便你,總之,別留在賀家,還有,最好明天就別讓我再看見你。”
安蘿愕然,喉嚨哽住,原來賀西樓那句‘收拾干凈’的意思不是讓她打掃地上的狼藉,而是讓她離開賀家。
“是不是真的?”
“懷疑我耍你?”賀西樓腳步頓了頓,老舊的紅木地板聲響沉悶,他站在高處,俯視著追到樓梯口的安蘿,“這又沒在床上,你要是貪戀賀家不愿意滾,就張開腿躺好,我操完一遍再重新說?!?/p>
慕依去了趟舞團(tuán),得知賀西樓出院后忙完一些瑣事就直接回了賀家,下車就看到院子里堆著幾個(gè)箱子,沒過一會(huì)兒,王姨和安蘿又抬了一個(gè)更大一點(diǎn)的出來。
原來是安蘿要搬出去。
她始終是外人,客套挽留幾句是情分,等車來了,和王姨一起目送安蘿的車開離。
梧桐樹葉落滿地,賀西樓的臥室正對(duì)著院子,她抬頭往上看,窗簾隔絕了視線,似乎并沒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