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只有幾秒鐘,他還是看到了。
那個女人的鼻尖上,有顆小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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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池夫人,我是弗蘭克。初次見面,真是我的榮幸!”
竺硯秋給陸序白設(shè)置了免打擾,把手機丟進羽絨服口袋,對弗蘭克笑了下:
“我也很榮幸,弗蘭克先生。您的中文說得真好。”
“謝謝!沒想到池夫人也對香氛珠寶有興趣?!备ヌm克的藍眼睛比平時亮了幾個度,“您與馬總一樣,都是香氛美人!”
馬云蕊優(yōu)雅笑著:“我是萬萬不敢跟池夫人比的?!?/p>
“馬總客氣了,您開創(chuàng)的‘馥韻流光’系列的選料和萃取都很創(chuàng)新,讓人印象深刻?!?/p>
馬云蕊眼睛一亮:“池夫人也對香有研究嗎?”
“略懂皮毛?!?/p>
馬云蕊當然聽得出來,這是自謙。
一般的貴婦看到香氛珠寶,都是主要看珠寶,很少注意香氛。
更別提關(guān)注選料和萃取了。
她不由深深看了池夫人一眼。
“OMG!”弗蘭克突然驚呼,“夫人您耳朵上的,難道是上個月倫敦珠寶展的壓軸——伊甸玫瑰嗎?!”
“天哪,整個珠寶圈都在猜拍下它的神秘客人是誰?居然是池總!”
竺硯秋摸了摸耳垂。
這副耳釘是池隕臨出門親手給她戴上的。
看他隨手拿來,還以為就是副普通的鉆石耳環(huán)呢。
竺硯秋頓時覺得耳朵上壓了兩座金山,沉甸甸的。
馬云蕊笑著說:“珍寶贈佳人,您和池總的感情真好?!?/p>
咳。
行吧。
這人沒來,卻又像來了。
弗蘭克更熱情了,笑著道:“讓我來做向?qū)?,為您介紹這次的展品怎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