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盞搖頭,“新鞋有點(diǎn)磨腳,可能需要適應(yīng)。”
靳寒舟微微蹙眉,沒說話。
說話間,那輛黑色奧迪經(jīng)過校門口時,又緩緩倒回來,停在他們面前。
副駕駛的車窗全部降下來,張青從里面探出頭,“陳小姐,一會是去酒店吃飯嗎?”
陳盞聞言愣了下,點(diǎn)頭柔聲道:“嗯?!?/p>
后車窗只降下了小小的一部分,陳盞余光也只能看到里面一截裹著西裝褲交疊的雙腿。
那降下來的一道細(xì)縫像是狩獵者故意布置的陷阱,直覺跟她說,里面很危險,她也不敢再往里看。
張青笑了下,說正好:“我們也要過去,上車一起?!?/p>
陳盞握了握手心,禮貌搖頭說:“不了,學(xué)校的大巴車馬上就到?!?/p>
張青倒看了看陳盞旁邊離得很近的那位男通學(xué)。
還想說什么,后排的男人卻在此時沉沉出聲:“張青?!?/p>
話落,唯一的那道細(xì)縫也被關(guān)上。
張青:“那好吧陳小姐,一會酒店見。”
陳盞面上說好,但心里卻沒有生出再見的想法。
外婆和媽媽都說要離周京聿遠(yuǎn)一點(diǎn),直覺也跟她說,周京聿是個危險的人,所以除了像今天和上次那樣的意外,她會離這個人遠(yuǎn)遠(yuǎn)的。
張青吩咐司機(jī)開車走,車子啟動,駛出校門。
周京聿放下手上的文件,瞥向后視鏡里,陳盞旁邊那個男生似乎說了句什么,她彎了彎眼睛笑起來,像那天在茶室,她仰頭時看他的那個笑。
男人臉色一沉。
張青察覺到車?yán)锏牡蜌鈮海彩谴髿獠桓页觥?/p>
希望陳小姐沒有跟那個男生談戀愛。
陳盞在跟靳寒舟聊許安安,聊到舍友的事,她本能的放松,更何況許安安家里養(yǎng)的那只大耳朵比格犬,比哈士奇還要鬧心。
學(xué)校大巴車到了,一行人抵達(dá)酒店。
跟陳盞想的一樣,重要的賓客都被安排在了里面包廂,學(xué)生和工作人員被安排在大廳吃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