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公司的另外兩位合伙人她都是見過的,全是男士,也不在香海市,而是京市,是以前錢松在京市上班時認識的朋友。
且,“purebule”那兩位合伙人只是拿了比較少的股份,并不怎么參與公司的運營和管理,公司都是交給錢松打理,他們偶爾來香海市出差,自己作為錢松的女友,有幸見過一兩面,吃過一兩次飯。
“說真的,李姐?!卞X松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,“這些年你一直在幫我,從以前我在京師的工作,到‘purebule’的創(chuàng)建,到現(xiàn)在的發(fā)展,……有時候我會想,如果沒有你……”
“我也是看你有才華才這么用心幫你的?!敝心昱枯p聲打斷他,“你會做的很好的,只是缺少一些機遇而已?!?/p>
“是吧?!卞X松臉上浮現(xiàn)動容的笑,像是遇到了知音般,眼底全然是感動和感激。
但很快,他又沉默了下來,嘆了口氣,“當年的事……我真的很抱歉?!?/p>
“都過去了?!爸心昱康穆曇魩е鵁o限包容,“看到你現(xiàn)在的女朋友那么漂亮可愛,我就放心了?!?/p>
許竹文屏住呼吸,等待錢松的回應。
“我女朋友……是還行?!卞X松的語氣有些猶豫,“但你知道的,有些感情……”
這樣的回答,出乎許竹文的預料,她再也忍不住,悄悄將手機攝像頭從綠植縫隙中伸出,對準了兩人。
屏幕上,她看到錢松緩緩伸手覆在中年女士的手背上,而那位中年女士沒有躲開。
“怎么了?”對方的聲音更柔和了,“是最近和女朋友相處有什么不開心的嗎?不介意的話,你都可以跟我講講,說不定我也可以給你一些建議和經(jīng)驗呢?”
這一幕,看的許竹文心一跳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我女朋友最近有點煩,她總是催我結婚,還跟我說要買房子,現(xiàn)在這種大環(huán)境,買房子完全是頭腦有問題的人,根本不懂經(jīng)濟,也不懂我們創(chuàng)業(yè)者的壓力。。。。。。”錢松的聲音隔著屏風隱約傳來,“她體制內(nèi)這么多年,每天睜眼閉眼就是那些事情,見到的就是那些人,一點也不懂社會的復雜,總把事情想的很簡單,我覺得有些累。”
“女孩子年紀大了,想結婚很正常?!蹦俏恢心昱亢苁抢斫獾恼f,“不過買房子現(xiàn)在確實不是好時機,我都陸續(xù)出手了好幾套房子,現(xiàn)在手上還有幾套在賣,不過,都不好賣就是了?!?/p>
“是吧,還是李姐懂經(jīng)濟。”錢松似是感慨萬千,但很快又抱怨起來,“其實我不太懂她怎么想的,我們又不生孩子,結不結婚有什么關系?趁現(xiàn)在還年輕,還有勁兒把心思多放在事業(yè)上多搞錢不好嗎?非得天天想那些虛的?!?/p>
“你現(xiàn)在是事業(yè)的關鍵期,好好拼幾年,未必不能把公司做的更好,其他的,確實可以以后再說?!?/p>
許竹文感到一陣眩暈,人都快氣瘋了,手機也差點掉落。
她顫抖著按下快門,連續(xù)拍了幾張照片,其中包括錢松緊握中年女士雙手的特寫。
小不忍則亂大謀。
許竹文這邊聽了一肚子火,那邊兩人還親親熱熱的繼續(xù)說了會話,直到錢松起身,“我去下洗手間?!?/p>
兩人這才松開了手。
許竹文趕緊縮回身子,拿著桌上的裝飾物飛快擋住臉,等錢松出了門,才快速回到李持安身邊,她的臉上全是憤怒。
“怎么樣?”李持安急切地問。
她也一直在關注那邊,見到錢松起身差點沒躲在桌子底下,好在他去的方向和她所在的位置相反。
許竹文默默將手機遞給她。
李持安翻看著照片,訝異過后,很快就變得平靜,“這個混蛋!你想怎么做?”
許竹文的視線模糊了,她想起上周錢松凌晨三點才回家,說是和投資人喝酒,想起這幾個月來,他頻繁的出差,不在家……
“我一直以為他只是工作忙……”許竹文的聲音里充滿恐懼和憂傷,“沒想到……”
沒想到這有可能是騙人的。
李持安輕輕的嘆了口氣,又摸了摸表姐捂住臉的腦袋,柔聲道,“現(xiàn)在還不是難過的時候,他快回來了,你是想繼續(xù)留在這里監(jiān)聽,還是想先離開,想想后續(xù)該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