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高音希決定與袁母坦誠相談。
“阿姨,我很感激您的照顧,但醫(yī)生說我的血壓一直降不下來,需要更安靜的休養(yǎng)環(huán)境……”她恰當(dāng)?shù)倪x擇措辭。
袁母頓時眼圈發(fā)紅,“音希,你是不是嫌棄我照顧的不好,打擾你了?唉,你們年輕人的喜好,我確實(shí)不懂,可我實(shí)在是擔(dān)心你和我的乖孫?!?/p>
高音希連忙安慰,“不是的,您別誤會。只是……我現(xiàn)在好多了,真的不需要您常過來?!?/p>
袁母擦擦眼角,猝不及防的問,“是不是小瑯說了什么?讓你多想了?”
高音希猶豫片刻,還是將袁瑯昨天的言行告訴了袁母。
令她意外的是,袁母并未表現(xiàn)出驚訝,只是長嘆一聲,“唉,瑯瑯這孩子從小就聰明敏感,他爸爸和他媽離婚這件事對他來說打擊太大了。”
高音希不好接話,任由袁母念叨著。
那天袁母提前離開,走時背影顯得又些難怪。
接下來的三天,袁母果然沒有出現(xiàn)。
高音希終于得以真正靜養(yǎng),血壓逐漸穩(wěn)定下來,她微微松下心來,卻不想,第四天清晨,門鈴響起。
保姆開門,見到袁母站在門外,手里依舊提著保溫盒,但身邊沒有袁瑯。
“我知道我說過不來……”袁母有些窘迫,“但家里燉了湯,我就想著來看看你。”
她說的小心翼翼,“我放下就走?!?/p>
到底是長輩的一番心意,高音希也不能真的硬下心腸,不管不顧,“您要進(jìn)來坐坐吧,就一會兒。”
二人坐在客廳,袁母這次異常沉默,只是看著高音希喝湯。
“音希,有件事我得告訴你?!痹竿蝗婚_口,“其實(shí)不是小瑯?gòu)寢尳趟敲凑f的?!?/p>
高音希驚訝地抬頭。
“那些話……是阿華,也就是二更的妹妹教的。”袁母眼中含淚,“她一直覺得二更離婚是錯的,認(rèn)為你們在一起對不起小瑯?gòu)寢?。我沒想到她會教小瑯說那些話……”
高音希愣住了,一時不知如何回應(yīng)。
“我之所以天天來,除了照顧你。”袁母繼續(xù)道,“也是想看看你和瑯瑯相處久了,會不會感情深一些?!?/p>
真相大白,高音希覺得有些荒唐,內(nèi)心說不出的復(fù)雜。
萬萬沒想到,她還沒和袁二更結(jié)婚呢,就惹上這么多事。
當(dāng)然,她心里也很感激袁母對她的坦誠。
否則,她可以一直瞞著。
她親切的握住袁母的手,“阿姨,謝謝您告訴我,也謝謝您一直以來的照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