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藥,退了表,賣了包,同時還打聽出家里可以斷舍離置換的物品價格,高音希一路載著李持安速戰(zhàn)速決后,后者銀行卡上的錢多了小十來二十萬。
怎么說,也能周轉一陣子。
不只是李持安松了一口氣,高音希也高興啊。
昨天那種情況,她的閨閨竟然能果斷拿兩個還算值錢的玩意兒從家里安全身退,這價值最大化的應變能力,起碼超過許多人。
“怎么說,總要為以后打算啊。”李持安苦笑,“我以前活的糊涂,從沒認真考慮過錢的問題,這兩天被現實狠狠的教做人了?!?/p>
基于彼此的關系,高音希已經算是對李持安及她的家庭經濟了解的了。
但,比較從前對她的大致估量。
今天李持安在魏律師面前徹底的坦白,還是讓她吃了一驚。
她從來沒想到,自己的好閨閨,明明長了一顆那么聰明的腦子,卻在經濟上對家里人如此不設防。
以至于要面臨今天這樣的困局。
“唉——”高音希對陳里的氣,一時半會是散不掉了,“那是陳里太會騙人了?!?/p>
她說,“你們的感情那么順,不走到今天,誰知道那是個披著人皮的鬼。”
“我們結婚七年,在一起十一年,認識十三年?!?/p>
李持安的眼睛又紅了,她說完就閉上了眼,轉頭把臉埋在副駕駛的座椅里顫抖著身子靜靜的哭。
旁邊的人已經沉浸在記憶的暗流里,涌動著沉重的心事。
高音希放緩呼吸,指尖無意識得敲打著方向盤,如同敲打一扇難以開啟的門,車子不快不慢的匯入城市街道的河流。
天空的盡頭藍的澄澈,太陽金色光芒原本照耀大地,卻很快又被鉛灰的云吞沒。
等李持安哭過一段時間后。
高音希緩緩出聲,“我覺得,這段時間你還是搬出來住比較好?!?/p>
“憑什么是我搬出去?”李持安吸了吸鼻子,氣怒,“做錯事的又不是我。”
高音??吹剿@樣忍不住笑,輕聲哄她,“那我們一起,把陳里趕出去?!?/p>
“對,就要把他趕出去。”李持安捏著紙巾擦鼻子和臉上的淚。
房子只有一個,她是不愿也不會再和陳里一起住的,想都不會想這個問題。
“決定了就好,你看我們什么時候去你家,幫你一起把陳里趕出去?”高音希樂于見到李持安硬氣。
“緩兩天吧。”李持安的聲音小了些,“我現在不想見他?!?/p>
“好?!备咭粝W鹬厮囊磺袥Q定,“這段時間,你就在我酒店先住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