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先天下之憂而憂（第2頁）

魏征那張素來以嚴(yán)肅著稱的臉上，此刻竟是老淚縱橫。

他嘴里喃喃自語。

“幸甚！我大唐幸甚！”

“有此子在，何愁不興！”

李靖也是一臉動容，他看著那個年輕人的背影，仿佛看到了一顆璀璨的將星，正在冉冉升起。

不，或許不是將星。

而是一顆能照耀整個大唐的文曲星！

答卷不長，很快便已念完。

虞世南合上卷宗，雙手依舊在微微顫抖，不是因為年邁，而是因為激動。

他環(huán)視全場，目光最終定格在已經(jīng)面如死灰的長孫沖身上。

“長孫沖，老夫現(xiàn)在問你?！?/p>

“程處輝此卷，可當(dāng)?shù)每追?？?/p>

聲音不大，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會場。

長孫沖的身體晃了晃，嘴唇哆嗦著，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
當(dāng)?shù)闷饐幔?/p>

何止是當(dāng)?shù)闷穑?/p>

這樣的文章，別說是當(dāng)科舉的魁首，就算是流傳千古，成為天下讀書人的標(biāo)桿，也綽綽有余！

自己的那點心思，那點自以為是的文采，在這篇文章面前，簡直就是螢火與皓月的區(qū)別。

不，連螢火都算不上。

頂多算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。

他完了。

名聲，前途，還有在父輩面前掙來的那點臉面，在這一刻，被碾得粉碎。

他雙腿一軟，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，眼神空洞，再無半分神采。

虞世南沒有再看他，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觀禮臺。

“敢問陛下，敢問諸位大人?！?/p>

“我等將此卷評為魁首，可有不妥？”

魏征第一個站了起來，他對著虞世南遙遙一拜。

“虞公高義！此卷當(dāng)為魁首，毫無異議！”

“若此等文章都不能為魁首，乃我大唐之悲，天下學(xué)子之悲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