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院里,再次恢復了平靜。
仿佛剛才的一切,都只是一場幻覺。
“呼……呼……”
李恪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渾身早已被冷汗?jié)裢?,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?/p>
他看著程處輝,眼神多了一絲敬畏。
他知道,自己剛才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。
“我……我并無威脅之意……”
李恪的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虛弱。
“我知道?!?/p>
程處輝重新端起酒碗,給自己倒了一碗酒。
“你只是用錯了方法?!?/p>
他抿了一口酒,緩緩說道。
“對付長孫無忌,我肯定是要對付的?!?/p>
李恪的眼中,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。
“不過,不是為了幫你。”
程處輝的話,像是一盆冷水,澆滅了他一半的熱情。
“那老陰比,在朝堂上就想置我于死地?!?/p>
“這已經(jīng)不是政見不合了,這是私人恩怨?!?/p>
“我這個人,一向很簡單?!?/p>
“誰想讓我不好過,我就讓他全家都不好過。”
“誰敢動我的家人,我就讓他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。”
他像是在說一件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事情。
但李恪卻聽得心頭一凜。
他毫不懷疑,程處輝說得出,就做得到。
“所以,我會扳倒長孫家。”
程處輝看著他,一字一句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