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里又復,復雜了,不知道阿賴從什么渠,渠道弄到領導親戚的基,基建的報價,比他要高出二十多萬,再說了,這一趟活是他自,自立門戶的第一單,肯定不,不能搞砸,不然以后在江湖上沒法混啊?!?/p>
聽起來確實有點復雜,各自有各自的角度,各自有各自的道理。
“這件事情不,不好弄,阿賴今天被派,派出所帶走了,明天呢?后,后天呢?他每天沒事可,可以天天來的?!?/p>
結巴繼續(xù)向我分析。
“那找村里領導不就結了?”
老板的地是向村里征用的,和村書記的關系也不錯,他在這一帶的能量很大,很多時候比派出所管用。
“你知道他,他是誰伐?”
結巴朝我瞥一眼。
“我知道啊,治保主任的兒子嘛。”
“這個倒,倒沒什么,他是郝,郝書記的外甥。”
結巴撇撇嘴。
“那不是更簡單了嗎,直接找郝書記不就完了”
郝書記不但能量大,名聲還很不錯,在我看來,問題變得更加簡單了。
“不不不,這里關系就更復,復雜了,你聽我慢,慢慢跟你說?!?/p>
菜做得差不多,灶上還剩下一個排骨湯在燉。
結巴和我在餐桌旁坐下。
阿賴的媽媽是郝書記的親妹妹,郝書記兄妹倆很小就沒了父母,一直是郝書記當家,長大后他做主讓妹妹嫁給現(xiàn)在的治保主任-阿賴的爸爸,不曾想生下阿賴后沒多久妹妹就死了,郝書記就把阿賴當做自己的兒子一樣看待,極為寵愛,導致阿賴恃寵而驕,從小就開始惹禍,初中輟學之后就開始混社會,他爸剛開始也想教訓他,反被阿賴打一頓,兒子打老爸這樣的事情后來有發(fā)生過幾次,而那時郝書記還護著阿賴,只一味的說阿賴年紀還小,他爸索性就不再管他。
再后來阿賴就扛著郝書記的名頭四處作惡,每次出事都是郝書記幫他處理,因為郝書記的心里總是覺得是虧欠著自己的妹妹,也虧欠著阿賴,也怕旁人閑話。
他對外常說的一句話就是“這孩子生來就是向我要債的。”
結果,阿賴在外面愈鬧愈大,而這幾年郝書記的政名也越來越響,他只好對外打出牌子說:阿賴的事情以后跟他沒有任何關系,這句話的意思有兩個,第一如果阿賴借著他的名頭,誰也不要給面子,第二如果阿賴犯事,大家也都不要找他。
隨著阿賴的翅膀漸硬,他也不再借用郝書記的名頭,同時也更加忌諱別人用郝書記的名頭來壓他,不提郝書記還則罷了,一提郝書記他反而更來氣。
這樣一來,大家碰到阿賴來鬧事,只好報警,但是報警也只能管一次兩次,而阿賴有的是時間陪他們玩,所以事情的結局往往以阿賴得手而告終,雖然阿賴去派出所的次數(shù)越來越多,江湖名氣也越來越響。
所以,找郝書記治阿賴只會適得其反。
“你怎么知道這么多消息?”
聽結巴講完,我對他的消息來源產生好奇。
“我下,下午沒事的時候就跑到村里棋牌室打牌,聽村里的女,女人們說的。”
結巴朝我嘿嘿的笑。
怪不得平常下午沒安排結巴出車也看不到他的人,總以為他幫老板娘辦事去了。
阿賴的事情講完,排骨湯也好了,結巴倒湯出鍋,蹭蹭蹭的跑到樓上去請殷姐吃晚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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