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有女孩會以此為榮,為什么老板會看中我而不是其他人。在球僮部儼然高人一等。
這種事情看得多了,葉黎夕也覺得惡心,她不否認她們銷售部有出賣身體換取業(yè)績的,但那是成年人自主的選擇,比起運營總監(jiān)對心智還未完全成熟的小姑娘威逼利誘的手段,還沒那么惡心。
越堂皇高級的地方,背后往往愈發(fā)不堪,甚至可以去掉往往二字。
我慶幸自己離開的還算及時,某種程度上,我當時也是這份不堪的制造參與者。
如今葉黎夕也打算離開,我內(nèi)心自然也為她高興。
盡管別墅銷售也是傳說中潛規(guī)則的重災(zāi)區(qū),但是至少產(chǎn)品和交易過程比會籍卡陽光太多,會籍卡都是單人購買,無須伴侶參與和同意,而買賣別墅基本夫妻居多。
林倩蓮成為人事經(jīng)理,她終于得償所愿。
還有一位得償所愿的人是結(jié)巴,他也終于成為車隊隊長。
從海底撈出來,兩人又逛到南京路上,這是我第二次和葉黎夕逛南京路。
與上一次相比,這一次兩人的迷茫少了些,對未來樂觀許多。
雖然距離在上海扎根還很遙遠,但是至少收入和前景上比之前好上不少。
想起殷姐南京路的那些留影,覺得也挺有意義,那些照片是自己活過的證據(jù)。
我一改不愛拍照的風格,主動讓葉黎夕幫我拍照,甚至和那些南京路上那幾尊雕塑擺出一模一樣的姿勢,完全一副放飛自我加旁若無人的社牛狀態(tài)。
受到我情緒的感染,葉黎夕也拍下許多照片,她本就喜歡拍照,她屬于怎么拍都好看的品種,完全不吃照相技術(shù),這一點對我很友好。
走到接近街尾的位置,葉黎夕找到一位與我們差不多年紀的女孩,讓她幫忙給我倆拍了一張合影。
照片中,她挽著我的手臂,兩個人笑得很開心。
轉(zhuǎn)眼來到春節(jié),在商場偶遇費總,問起網(wǎng)站運營的情況,他告訴我打算關(guān)閉這個業(yè)務(wù)。
原因也很簡單,因為美團殺進來了,他們根本不是美團的對手,無論是產(chǎn)品還是服務(wù)。
我慶幸自己沒有在這個項目上投入過多,同時又意識到自己的能力和理念是多么的弱小和狹隘,只著眼于一個小地方,卻沒有想到模式是可以覆蓋全國的。
除夕這天,我中午去我爸那里一起吃團圓飯,這一次他倒也不再嘮叨,只是交代我出門在外要注意身體。我給他兩千元現(xiàn)金,他笑著收下,問我一句:
“現(xiàn)在收入一年十萬有嗎?”
我點點頭。
這是我畢業(yè)到現(xiàn)在他第二次問我收入情況,第一次問是我畢業(yè)后的第一份工作,至于我的工作內(nèi)容他并不清楚沒問過。
之所以選擇和我爸中午吃團圓飯是因為我晚上打算陪殷姐吃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