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疼你大爺?!绷帜咀焐狭R著,臉上還是掩不了的擔(dān)心,“接下來咱們會很忙,你們現(xiàn)在這樣舊傷添新傷的,能熬到多久?”
“沒傷到筋骨,都是外傷。”顧已從簾子后面走了出來,“宋晏辭,但你瞞我了?!?/p>
宋晏辭心虛地摸了摸鼻子,他的腰傷并不是他跟顧已說的那么簡單。
顧已又開口了:“后面這幾天你必須好好養(yǎng)傷,這樣最后時刻才能發(fā)揮最大的作用?!?/p>
宋晏辭乖乖巧巧地噢了一聲:“我聽你的?!?/p>
顧已輕輕活動了一下自已的肩膀:“我也會好好休養(yǎng),咱們還有一場大戰(zhàn),必須保存實力?!?/p>
林木這才放心了點(diǎn):“看樣子你們心里也有數(shù),我就不多說了,行了,走吧,咱們今晚估計都不能睡了?!?/p>
三個人回到閆利民的辦公室,此時的市局除了門口的保安亭,也就只有閆利民這間辦公室還亮著燈了。
回到辦公室后,顧已和宋晏辭一邊吃著泡面,一邊將海城這幾天發(fā)生的事情系統(tǒng)地跟閆利民和沈長英匯報了一遍。
等說完了,林木一把奪過宋晏辭的泡面:“讓你給我留點(diǎn),你就留這么一口,打發(fā)叫花子呢?”
宋晏辭翻著白眼:“桌子上還有,你就不能再泡一桶么,我還沒吃飽呢?!?/p>
林木喝了口湯,一臉嫌棄地給他推了過去:“你吃過的不好吃,我再泡一桶,我跟我爸吃?!?/p>
沈長英和閆利民緊擰的眉頭松開:“好好好,再泡兩桶,咱們一塊吃。”
沈長英親自起身給兒子弄泡面,轉(zhuǎn)過身的時侯不禁有點(diǎn)眼眶濕潤。
他們商量的是極其危險的事情,可他的孩子卻無比高興,因為他不僅能自豪地告訴他的朋友這是他的父親,更是和他敬仰崇拜的父親一起并肩而立地在讓一件事。
他一點(diǎn)都不覺得危險,他只覺得幸福和自豪。
可是作為父親,他心里只有無限的歉疚和心疼。
可能怎么辦呢?這世上有些事,總得有人去讓。
“哎喲,這水汽還挺熏人眼睛的?!?/p>
他欲蓋彌彰地擦了把眼睛,轉(zhuǎn)過身的時侯立馬轉(zhuǎn)移了話題,“顧已,晏辭,說說你們在蔡全志老宅找到的東西吧,江原基跟他這個岳父,大概是咱們最大的著手點(diǎn)了?!?/p>
宋晏辭擦了嘴,掏出那兩張儲存卡和那本筆記本:“這個筆記本上記錄了江原基這幾年的詳細(xì)行程,以及他利用馮立群的關(guān)系進(jìn)行的一些交易,最重要的是,這本筆記本上有
足足八頁的內(nèi)容,記錄的是江原基和蔣志成之間的交易。”
他將筆記本推到閆局和沈長英那邊:“閆局,沈局,我們現(xiàn)在完全可以確定,蔣志成就是在東興從事販毒事業(yè)的八叔?!?/p>
閆利民和沈長英一愣,彼此對望一眼,忽然笑了起來。
“你小子!”閆利民磨了磨牙,“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實,私底下還是去查了是吧?”
“我就隨便那么一查?!彼侮剔o討好一笑,“我動作輕著呢,您放心,沒有打草驚蛇?!?/p>
“事已至此,咱們也沒什么瞞著孩子們的了。”沈長英笑了起來:“嘴上明明說著要相信他們,行為上也得跟上啊?!?/p>
閆利民嘆了口氣:“行,那我就跟你們說了吧,早在你畫像出來的第二天,我就將這件事上報給了省廳的廖廳長,他們很快就啟動了對蔣志成的調(diào)查。”
“既然省廳有人調(diào)查蔣志成,那他們必然會調(diào)查到馮立群和江原基吧?”
顧已收好桌上幾個泡面桶放在了垃圾袋:“現(xiàn)在案子的主L權(quán)到了咱們這邊,省廳有什么說法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