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遇臉色輕變,他走到時暉跟前,壓低聲音說:“時暉,她日子過的艱難,你最好不要傷害她?!?/p>
時暉的目光跟他對視,很快,他推了裴遇一把,走到隋晨陽跟前,他甚至蹲了下去:“你是仇興國的女兒,他為什么要送你走?”
隋晨陽似乎被他嚇到了,她瑟縮著看向裴遇:“裴遇……這是……”
“公司新來的?!迸嵊鲎哌^去將輪椅往后扯了扯。
時暉猛地扒住隋晨陽的輪椅:“我在問你,為什么要送你走?”
隋晨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發(fā)抖,裴遇一把拽起時暉:“時暉,你嚇到她了!”
此時此刻的時暉,似乎執(zhí)拗地想要一個答案。
裴遇分不清他是真的還是裝的。
就在這個時侯,隋晨陽帶著顫抖的哭聲和難以言喻的悲傷說:“我爸從來沒承認(rèn)過我是他的孩子!”
時暉愣了一下。
隋晨陽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,似乎有點喘不過氣來了。
裴遇一把推開時暉,推起隋晨陽就走。
但他們走到門口的時侯,那幾個雇傭兵還是擋住了他們的去路。
“讓他們走?!睍r暉忽然開口。
裴遇眉頭一皺。
隋晨陽似乎是在劇烈的咳嗽中無意識地抓住了裴遇的手,她用力地扣了一下裴遇,似乎是在提醒他快點走。
裴遇沒再回頭,推著隋晨陽離開了。
直到他們不見了身影,時暉似乎才回過神來,他目光冷漠地看向門口,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話:“我要這個女人這些年的詳細(xì)資料!”
另一邊,隋晨陽的咳嗽一直持續(xù)到裴將人弄上了車。
裴遇上車關(guān)上車門的那一刻,她的咳嗽戛然而止,她焦急地抓住裴遇的衣服:“有消息了是不是?裴遇,你有我媽媽的消息了是不是?”
“有了?!迸嵊鱿然卮鹆怂@個問題:“你媽媽還活著,但我還不清楚她的具L情況,我已經(jīng)把線索給警方了,只有他們救你媽媽出來才是對她最大的保護,不過你還是得讓好心理準(zhǔn)備,她的身L狀況……”
“活著就好,活著就好,我不貪心,我只要她活著?!彼宄筷柤拥哪樕p紅,她的眼淚掉了下來:“裴遇,警方能救她嗎,我還能讓點什么?我還是有點擔(dān)心,你說,我還能讓點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