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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晏的語氣輕松又活潑，“你看，我這里也有各種雜七雜八的瑣事，這個磕了那個碰了，用得著大夫的地方多啦。今日需要避子藥，明日說不準就要砒霜了，夫人膽小，不能教她知道啊?！?/p>

她揉捏著胖乎乎的點心兔子，毫無預(yù)兆地將其撕成兩半。內(nèi)里紅艷艷的餡料流淌出來，像一灘新鮮的血。

“行了，快點開藥?！?/p>

姜晏不耐煩，“別管是給誰開的，以后我要你做什么，你便做什么，隨傳隨到。否則，我就拿你偷竊侯府財物的罪名，打死扔出去?！?/p>

昨天還是打碎胳膊，現(xiàn)在升格了。

程無榮緩緩扯起嘴角，狹長的眼睛瞇著，像只微笑的白臉狐貍。

他不會告訴她，燕平王已經(jīng)喂過藥。那藥勝在方便，而且清甜。

“小娘子要什么，在下自然能做什么。絕不多聽多看，多嘴多舌?！?/p>

程無榮從藥箱撿出一盒膏藥，親自遞送到姜晏手中。蒼白冰涼的手指，輕輕滑過她的掌心。

“這是消腫祛瘀的藥?！?/p>

他笑著解釋，“近日新做的，費了許多藥材，只成了這一盒。用時，需以指尖挑起，按在傷處反復(fù)磨……”

是哪里要抹藥呢？

程無榮看著姜晏。

“用體溫融化藥膏，徐徐按摩吸收……”

燕平王裴寂少時征戰(zhàn)沙場，臂力驚人，一柄戰(zhàn)戟破敵陣。如今開了葷，床帷密事想必也激烈得很，她這嬌小的身子，如何吃得消？

怕是都弄得腫了，紅了，這般懶懶地坐著，股間都覺得酸軟罷？

“……一炷香的時間便好。多余的藥膏，拿帕子擦拭掉?！背虩o榮喉嚨有些干，幽深的眼瞳緊盯著姜晏的臉，眸光滑過妖冶的藍。

“如此一日三次，很快就能消腫了?！?/p>

——你要自己涂么？

抑或……

“是否需要我做個示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