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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陵陽公主為何喜歡這么睡，姜晏也問過。

答：“抱著舒服。”

再答：“游園那天發(fā)現(xiàn)的?！?/p>

所以就是，陵陽公主偶然間抱著姜晏睡了一覺，睡眠較以往舒適，于是將她當作了助眠之物。

就……

也行吧。

總之陵陽沒有顯露惡意，聞闕也沒再過來接人。

每次姜晏踏著晚霞出宮，只見到外面等候的葉舟。

她睡精神了，蹦蹦跳跳地逗葉舟說話，東拉西扯地講自己宮中的見聞。所敘之事瑣碎有趣，葉舟表面冷硬沉默，回頭事無巨細全都轉述給聞闕。

“說是和陵陽殿下玩了兩局棋。”

“輸了。”

“喝到了摻梨汁的清茶，很喜歡，一路上念叨三次，因為宮制秘法在外面嘗不到。”

“陪陵陽殿下品評洛陽美人……夸贊了聶家的十七郎，那位殿下便贈她一幅畫像?！?/p>

聞闕執(zhí)筆批閱奏疏，筆起筆落間，淡淡應答著葉舟的話。

“將書房那本《棋術》借她觀看。”

“讓御廚寫好秘方送到侯府。”

蘸滿濃墨的羊毫，頓在紙上，氤氳開一小團。

“聶十七郎？”

他聲音輕微，有如自言自語。

葉舟適時補充：“十八了，去年射策考試得了第一，太常卿很是喜歡。善騎射，其父供職大將軍府?！?/p>

聞闕哦了一聲，神情冷淡。

“將門竟也出了文武雙全的好苗子，難得?！?/p>

聽著是夸人的話，可葉舟愣是從“難得”二字品出冷颼颼的意味。

而且，還有點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