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抱著我么?像以前那樣?!?/p>
聽不清聽不清聽不清聽不清。
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。
身后的惡鬼伸出了焦黑的長舌,鉆進(jìn)姜晏滾燙的耳道。
身前的男人抬起上身,將揉皺的裙子掀到姜晏腰間。
“……晏晏?!?/p>
他解開了自己的衣袍,溫?zé)岬臍庀⒁稽c點貼了上來。微涼的棍狀物滑入腿根,尋找正確的位置??⌒愕拿佳蹨惤鼇?,染血唇齒吐出模糊的話語。
“我……”
銳利的簪尖在空中劃過冷光,割開宿成玉的額角,斜斜滑進(jìn)他的左眼。
噗嗤。
像扎進(jìn)一只有韌勁的白糕。
汁水?dāng)D了出來。噗嗤噗嗤的,順著姜晏的手掌流下來。
身前的男人和身后的惡鬼都發(fā)出了痛苦的聲音。一個隱忍,一個癲狂。姜晏幾乎抓不住發(fā)簪,她拼命往里扎,但宿成玉已經(jīng)握住行兇的手。年方二十的男人力氣遠(yuǎn)勝女子,捏著姜晏的肩膀狠命一推,她整個兒都飛了出去,撞在床沿處。死不瞑目的尸體被撞得歪了模樣,軟塌塌的手臂垂落下來,搭在姜晏胸前。
“哈……哈哈……”
她張著嘴汲取稀薄的空氣,揉搓眼睛擠掉多余的淚水,腥甜氣味順著唇角淌進(jìn)嘴巴,分不清鐵銹味兒的來處。
“哈哈……呼……”
宿成玉塌著肩膀,似乎很痛地站在原地,一手捂著流血的左眼。扎進(jìn)眼球的簪子被拔了出來,掉落在地。緩了片刻后,他重新向她走來。
“晏晏。”
宿成玉的嗓音終于也在發(fā)抖了。
他按住她掙扎著想要退開的身體,聲音細(xì)若游絲,“晏晏,你想殺了我?”
姜晏牙齒咯咯作響。她覺著臉癢,又胡亂擦了一把。窒息般的喘息混雜著細(xì)碎的笑,從疼痛的胸腔中咳出來。
宿成玉半邊臉都是血。
血似淚。
“……啊。”
他遲緩地陳述道。
“你要殺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