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至今日,沈知嬰徹底裝不下去了,也無需再裝。
他現(xiàn)在就是炸了的爆竹。
“偽君子!假圣人!”
他罵罵咧咧,“別人把你夸得多好多好,都是假的!自己身子都管不??!”
聞闕接納了所有的指責(zé)辱罵:“你說得對。”
沈知嬰:“日你大爺!”
聞闕默然,沒提醒炸毛弟弟兩人共有一個大爺。
沈知嬰罵來罵去,最后撲通坐下來,很不高興地?fù)沃樔?。他倒沒反對聞闕求娶的行為,只低聲喃喃:“哪有和弟弟搶人的……你書都讀狗肚子里去了么?”
聞闕垂眸:“我有錯?!?/p>
沈知嬰拿鼻子哼了一聲。
“當(dāng)然是你的錯……”
室內(nèi)寂寂無聲。
過了好一會兒,才響起不情不愿的話語。
“和我半斤八兩,以后少拿先生的架子訓(xùn)誡我了?!?/p>
“嗯。”
又過半晌。
“真要結(jié)親了?”
“真的。恰好侯府送了拜帖,既然清遠侯亦有此意,擇定日子便可上門提親?!?/p>
“晏晏知道么?”
“我約了她明日見面?!?/p>
“……她肯定要惱,你等著罷,打你都是輕的?!?/p>
“我知道?!蓖nD須臾,聞闕道,“但她一定也同意這門親事?!?/p>
“聞相想在這里打架?”
“不是……你明白我的意思。晏晏能夠理解這個局面,自然也不會怪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