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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桓用食指觸碰姜晏的睫毛，然后點(diǎn)了點(diǎn)她的鼻尖，嘴唇。按住緊抿的唇角，向兩邊拉開，推出微笑的弧度。

“笑一笑，晏晏?！?/p>

他又換了稱呼，“別緊繃著。我啊，其實(shí)已經(jīng)沒有作弄你的興致了?！?/p>

——當(dāng)她踏進(jìn)皎月閣，踏進(jìn)那虛無又乏味的酒宴，他所有喧騰的惡念都消失了。

姜晏并未放松。

“我猜你本就打算與我合作，借宿成玉上朝的機(jī)會(huì)，反將三皇子一軍?！碑吘顾境亢退蕹捎穸际羌净傅臄橙?，“既然你沒興致戲弄我了，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談?wù)勗趺锤挠?jì)劃了？”

“晏晏真聰明?！奔净杆墒?，下一刻卻咬住了姜晏的咽喉，“不急，在那之前……”

他解開了她腰間的絳帶。

“我們來玩?zhèn)€交換秘密的游戲罷?！?/p>

齒間含著軟肉的青年低聲呢喃，他在少女忍耐的嗚咽中展露笑意，隱秘的興奮爬上眼尾激出病態(tài)的紅。

啊，真好啊，真好。

就在今天，就在此時(shí)此刻……

體內(nèi)那些奄奄一息的情感重?zé)ㄉ鷻C(jī)，他迫切地渴望在她身上尋找樂趣，而這樂趣與平常的嗜好有著微妙的不同。

“我想剖開你?！?/p>

季桓微涼的手指按在姜晏胸前，“摒棄外在的表象，我想看到你的‘里’。”

“作為交換，我也給你看我的全部?！?/p>

“來玩罷?！?/p>

他露出了怪異且溫柔的笑容。恰如前世從刑場(chǎng)歸來，騎馬行過長(zhǎng)街，眼瞼沾血笑意盈盈，震得街邊與夫郎嬉鬧的姜晏失卻言語。

“玩一個(gè)彼此沒有隱藏的游戲?！?/p>

“我的惡癖，我的丑陋，我的缺憾以至于我所有的秘密，全都剖開給你?！?/p>

“用以交換……”

“你真實(shí)的內(nèi)里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