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間令牌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,他們玩的是邀請制。
雍望舒手中這枚,是原主的父親給的,是許給她的生辰禮物。
四周霧靄氤氳,暮云叆叇,所幸神識讓她避開了許多枝椏暗石。
眼前不遠(yuǎn)處,白色的霧氣明顯混雜了綠色的團(tuán)塊,雍望舒停住腳步,皺起眉頭。
這是人為施加的毒氣,如果她沒看錯的話,毒氣濃度很高,像她這種筑基期的渣渣,觸之即死。
就在她躊躇不前的時候,一個人影從毒霧里走了出來。
這是個面目丑陋的男人,五官端正這個詞,可以說,與他毫無關(guān)系。
他弓著背,蜷縮的手指里拎著一個鑰匙環(huán),密密麻麻的鑰匙相互碰撞,卻沒有聲響。
不知是敵是友,雍望舒不敢貿(mào)然前進(jìn),神識的短暫試探,讓她知道他的修為遠(yuǎn)在她之上,如果交手,她只能跑。
抱著這個想法,雍望舒心里已經(jīng)開始盤算能用的遁走法術(shù)。
來人一瘸一拐的走到毒霧的邊緣,他停住了腳步并伸手勾了勾。
雍望舒手里的令牌立刻飄到空中,向他飛去。
他一把將令牌抓到手里,湊近仔細(xì)看了片刻。
隨后,他拿起手中的鑰匙圈,干枯的手指在鑰匙中摸來摸去,最后,在鑰匙堆里,尋到一枚黑色的鑰匙。
黑色鑰匙與令牌貼合后,他才將令牌還給她。
被他抓過的令牌,冰冷異常,與剛才的熱度截然相反。
他示意雍望舒跟上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此時令牌上的指示已經(jīng)不見,雍望舒看著眼前的毒霧有些猶豫。
手里的令牌突然激發(fā)出一個透明的屏障,兜頭將她罩入其中。
眼看前面的身影就要消失不見,雍望舒悶頭扎進(jìn)了綠色的霧里。
毒霧兇猛,總是向她翻騰著涌來,像是久饑的猛獸。
好在,保護(hù)罩十分可靠,她跟著前面的身影走了十分鐘了,依舊安然無恙。
那人一直跟雍望舒保持著固定的距離,她始終只能隱隱看見他的身影。
大約又走了十分鐘,大霧逐漸散盡,眼前這才豁然開朗。
晴空當(dāng)日,照耀著山腳的村莊,偶爾可見山腰處有忙碌的村民。
前方帶路的人,沒有將她往車家村方向帶領(lǐng),而是繞過村落,來到村落后的一片沼澤地處。
帶路的人指了指前方的沼澤地,他的聲音沙啞怪異:“站上去。”
雍望舒不明所以,沼澤地泛著黑色的光澤,正咕嘟咕嘟的冒著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