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忍著?!?/p>
“前輩,借個力?!?/p>
她的一只腿,被別在雪人的凹槽處,特別難受。
雍望舒伸手往前一撐,身體稍微懸空,將小腿從后面提出來。
但空間太小了,她還不敢太用力,只能一點一點的向外挪。
“好沒好?”法照幾乎是咬著牙跟她說話。
“馬上馬上?!庇和媛员砬敢?,但她很快就不敢動了。
法照湊近她,低聲問:“你故意的?”
雍望舒臉騰地熱起來:“我沒有!我發(fā)誓!我腿剛才真的被卡住了!”
法照的手指輕掃過她的臉,他輕笑道:“貧僧可不是以前的貧僧了,你卻還是以前的你。”
雍望舒訕訕一笑:“前輩在說什么,我怎么聽不懂?”
“聽雨怎么在你手里?”法照看著她的眼睛。
“找赫連玉瑱借的?!庇和嬖缇拖牒昧死碛?。
法照的拇指摩挲著她的嘴唇:“下次,你可以找貧僧借,洞簫,貧僧也有一把?!?/p>
“啊,就不勞煩前輩了,我過幾天買把劍就行?!庇和鏀[擺手。
“也好…”他話鋒一轉(zhuǎn):“但你若再蹭下去,貧僧也不保證會發(fā)生什么…”
“我沒動!”雍望舒嚴重抗議,她掙扎著要把腿放下去。
“唔…”法照悶哼一聲:“你要負責。”
雍望舒僵住,她咽了口口水:“怎么負責?”
“你要賠點東西給我?!狈ㄕ詹恢绾蜗氲?,出聲打斷了她的心思。
…
就這?
雍望舒聽著他白水鑒心的語氣,心中難免唾棄自己。
黃天在上,是在下想多了。
前方的通道終于出現(xiàn)了亮光,一個半雪人搖搖晃晃的出了通道。
大量的靈氣席卷而來,他們終于出了下界。
雍望舒存著捉弄他的心,取出一枚銀質(zhì)的耳環(huán)。
法照這人素的很,除了隨身的佛珠,從來不佩戴任何東西,更何況是耳飾。
法照盯著耳環(huán)片刻,伸手接了過去,直接扎進自己的耳垂里。
霎時間,鮮血直流。
雍望舒瞪大雙眼,立刻坐了起來,她一時有些手足無措:“血!你流血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