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。”江辰傻住了:“我真的只是放了封舉報信,在外面簽了名字,不知道錢哪來的?!?/p>
“難道有人用三萬塊構陷你?”
“不排除這個可能。”江辰理所當然回答:“李振權早看我不順眼,有理由懷疑他發(fā)現(xiàn)舉報信后,對我報復栽贓?!?/p>
“這個信封從開始就在這里,難道在我們紀檢內部,有人自掏腰包害你?”
“你們可以查我銀行賬戶,最近有沒有過大額支取?!苯教岢觯骸耙部梢圆橐幌轮讣y,文件封肯定有我的,錢上面有沒有?”
鄧燕妮玩味的問:“多少錢來著?”
江辰確認紀檢沒掌握什么,于是底氣越來越足:“你第一次說五萬,第二次說三萬,到底多少錢,我不知道?!?/p>
事實上,鄧燕妮看過隱藏攝像頭的視頻,江辰把文件封放進去時很薄,轉眼塞了幾萬塊變這么厚,用腳趾也能想到真相。
鄧燕妮又做了一些核實,實在沒發(fā)現(xiàn)可疑之處,只得悻悻然讓江辰離開,然后回自己辦公室反鎖上門,拿出一部老人機,撥了個號碼:“江辰名義是王立明的秘書,實際上接觸不到核心,就是不得煙抽的科岔子?!?/p>
“看來我們找錯了主攻方向?!币粋€沙啞的男性聲音響起:“王立明在區(qū)住建局干了將近兩屆,怎么說也能積攢大幾千萬,尤其從養(yǎng)殖場拿了不少錢,你查出多少?”
“從辦公室到家里,抄出的現(xiàn)金和銀行賬戶,連同名下的幾處固定產(chǎn),也就值七八百萬?!?/p>
“他家里人怎么說?”
“他孩子在國外,至于他老婆吧……”鄧燕妮有些無奈:“根據(jù)我們的調查,夫妻關系名存實亡,跟他已經(jīng)分房多年,對他的事了解很少?!?/p>
“那就查小三?!蹦腥死湫Γ骸八隙ㄓ?。”
“等一下,江辰翻王立明辦公桌抽屜,手拿出來時攥著拳,像是拿走了什么。”鄧燕妮突然想到了什么:“從攝像頭角度看不清,江辰個人物品也沒發(fā)現(xiàn)可疑的,但我還是覺得動作很奇怪。”
“那就雙管齊下,一方面把小三找過去,另一方面,對江辰換種方式,公的不行,來私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長得很漂亮,江辰又正值盛年,可以好好相處一下吧?!睂Ψ叫χ卮穑骸澳隳莻€老公是什么人,不需要我提醒,你也別耽誤自己?!?/p>
鄧燕妮沒說什么掛了電話。
再說江辰。
雖然暫時安全了,問題卻沒答案。
如果在自己進辦公室前,李振權已經(jīng)拿到文件封,先前看到自己時,語言上必然有所流露,實際上卻沒有。
即便真是李振權陷害自己,也是后來才拿到文件封。
難道中間還有第三人?
江辰把全部工作經(jīng)歷,仔細梳理了一遍,想不起究竟得罪過誰。
這時劉躍軍打來個電話。
局里的氣氛非常緊張,陸續(xù)又有幾個同事被紀檢帶走,但很快回來了,江辰被留置時間最長。
他們當中必定藏著“第三人”,然而通過現(xiàn)有跡象,無法確定誰的嫌疑最大。
劉躍軍知道的也不多,能說出這些,已經(jīng)冒了風險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