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拿上了?!标惱蠜]再客氣,放下畫,看唐安安。
唐安安取下畫,站起來,交給陳老,“您看看。”
陳老接過來,看了一眼,手開始微微發(fā)顫,顫得畫紙都在抖。
“嗡……”電話響,唐安安拿出手機(jī),看眼號碼,去外面接通,
”喂,老公?!?/p>
“還在美術(shù)館?”
“嗯。”
“外面等你。”
“哦,馬上出去?!?/p>
掛上電話,唐安安想問問老師還有沒有事,老師和班長還有王然已經(jīng)出來了。
王然把書包放到唐安安懷里,拍了拍,囑咐她,“拿好小金庫,寶兒,這么多錢,想怎么花?”
“買煎餅。”唐安安抱著她的小金庫,挽住王然的手,往外走。
辦公室里,陳老拿出一張黑白照片,一寸的,應(yīng)該被泥水泡過,發(fā)黃,上面的人,五官完全看不清了。
有點(diǎn)像個梳著兩條麻花辮的姑娘。
他捏著照片,手抖得厲害,嘴唇也發(fā)抖,自言自語地說:
“太像了,原來網(wǎng)上說的是真的,她真能畫骨頭。小超,幫我約她,幫我約她……”
……
已經(jīng)傍晚了,西邊的天一片昏黃,正是下班的點(diǎn)兒,馬路上的車一輛接一輛。
程鋒就在門口等著,隨便靠車上,一手插兜,另一只手臂彎曲,舉著冰激凌。
唐安安一眼就看見他了,讓王然上車,送她回家,要不然拿著那么多現(xiàn)金,不安全。
老師正好開車來的,也怕不安全,叫王然和班長上車,送他倆回家。
王然堅(jiān)決不吃狗糧,麻溜上了老師的車。
唐安安往程鋒那邊去。
程鋒接了她的包,把冰激凌給她,“餓不餓?”
唐安安點(diǎn)頭,先把冰激凌舉起來,遞到他嘴邊,他搖頭不吃,唐安安才舔了口,忍不住把小金庫和他分享,
“老公,你猜猜,我的畫賣了多少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