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!
這句話,像一顆火星,瞬間點燃了所有士兵心中的那片枯草。
舊的隔閡被打破了,新的欲望被點燃了。
原先的鄙視鏈蕩然無存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赤裸裸的競爭關系。
身邊的每一個人,都可能是你未來的踏腳石。
也可能是你將來能托付后背的袍澤。
一種全新的,只屬于破虜營的、充滿狼性的集體榮譽感開始悄然萌芽。
張虎死死攥緊了拳頭,連指甲嵌入掌心都毫無知覺。
他看著那些曾經不屑一顧的獨立營士兵,此刻眼中卻閃爍著和他一樣的光芒。
他懂了,徹底懂了。
屈辱、不忿、怨恨在這一刻煙消云散,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近乎瘋狂的渴望。
他要變強!
要用江寒教的這套東西,親手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,甚至更多!
張虎轉身,一瘸一拐地走向那排令人生畏的圓木,用他那只完好的手,吃力地抱起了一根巨大的木頭。
張虎的行為讓整個破虜營都詫異。
一個撼山營出身的士兵,一個剛剛還在為舊日榮光憤憤不平的刺頭,第一個用行動向江寒低頭。
這比任何言語都更具沖擊力。
寂靜只持續(xù)了三息。
“媽的!”
一個原獨立營的瘦高個兵痞低罵一聲,吐掉嘴里的草根,也沖了過去,“不能讓撼山營的龜孫子看扁了!”
他一把推開身邊的人,搶了一根看起來格外粗壯的圓木用盡全身力氣嘶吼著舉過頭頂。
青筋,從他的脖頸瞬間爆起,蔓延至額角。
有了第二個,就有第三個,第四個
仿佛一場無聲的瘟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