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做平時曲荷肯定會大飽眼福欣賞一下,可現(xiàn)在她滿眼都是貼在后背的那幾塊大號醫(yī)用貼。
邊緣的皮膚已經結痂,看起來好了不少。
曲荷輕輕點了點沒貼醫(yī)用貼的地方,“好了,穿上吧。”
莊別宴沒想到她那么快就看完了,慢吞吞地穿上衣服,恨不得一個動作放慢十倍。
“看起來傷口恢復得不錯,那今天洗澡,我就不用幫你了吧?”
剛說完這句話,莊別宴就倒吸一口涼氣,“嘶”了一下。
他轉身抓住了曲荷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,“還沒完全好,剛才轉身的時候還疼。阿荷,再幫我?guī)滋旌貌缓???/p>
曲荷睨了他一眼,昨天拆繃帶的時候醫(yī)生明明說了傷口恢復得很好,早就不用人幫忙了。
可看著他眼里的期待,她懶得拆穿他,輕輕“嗯”了聲。
吃完午飯,節(jié)目組的車已經到了樓下。
曲荷十分鐘前就和莊別宴說要下樓了,卻被他纏著以“下午你不能陪我,也不讓打電話”為理由,在沙發(fā)上被壓著親了好久。
“我要下去了,再晚就要遲到了?!?/p>
“唔”他含糊應著。
“把手給我拿出去!”曲荷抓住他作亂的手。
“好?!?/p>
莊別宴嘴上答應,動作卻慢悠悠。
最后曲荷以無情一腳占據上風,才得以脫身。
房門打開又合上,她臨走前還不忘留下一句“別跟著我”,才離開。
房間趨于安靜。
莊別宴揉了揉被她踢到的小腿,無奈一笑。
他就是控制不住想黏著她,說到底還是心里的不安和患得患失在作祟。
他起身正準備收拾一下沙發(fā),剛走兩步,就聽到敲門聲響起。
以為是曲荷落了東西,莊別宴快步走向門口,嘴角還帶著笑意:“是不是什么東西落下了,我就說你剛才走得太”
話音在拉開門的那瞬間戛然而止。
看到門外站著的人,莊別宴臉上的笑意瞬間凍結,一點點沉了下去,目光變得疏離又冷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