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修把信給收了起來。
接下來,該辦正事了。
劉文彥帶著人跑到他家里要動手打他,這事范修還沒來得及處理呢。
范修帶著趙里正,直接去了縣衙,擊鼓鳴冤。
有趙里正作證,此事沒有任何懸念。
不過劉文彥是舉人之身,哪怕是犯了法,縣衙也沒權(quán)利審他,必須報到州府,由州府審核后才可以。
所以劉文彥絲毫不怕。
只是,
去通知的衙役,還帶來了范修的一句話。
五百兩銀子。
否則,舉人欺壓鄉(xiāng)鄰之事,將會傳遍整個徐州。
劉文彥聽到這話,差點直接吐血。
“范修!你欺人太甚!”
劉文彥怒吼道。
旁邊的劉父劉建洪怒聲道:“還不是你自己沒出息!竟然光明正大地跑過去要動手,人家縱然不如我們劉家,但也是舉人!”
隨后,
向旁邊的管家揮手道:“去拿五百兩銀子送過去?!?/p>
劉文彥咬牙切齒地吼道:“這筆賬,我早晚要討回來!”
劉建洪說道:“你還是太年輕氣盛了,范修身為舉人卻行經(jīng)商之事,想毀了他,其實非常容易,對他來說,最重要的是什么?”
劉文彥思索了兩秒,試探地問道:“名聲?”
“是,但不全是?!?/p>
劉建洪回道:“他經(jīng)商之事,本就是毀名之事,只要將此事傳出去,讓更多的人知道,他范舉人之名,就會臭大街!但對他來說更重要的,是利!這才是商人的根本!”
劉文彥神色一喜道:“你的意思是說……”
劉建洪淡淡而笑,“經(jīng)商之人,無利不起早!他所有的營利,都是來自那所謂的涼皮,只要咱們把涼皮的配方搞到手,他的商機自然而然會斷掉!”
劉文彥眉頭微皺道:“這個問題兒子也想過,但范修對涼皮的配方保護得很好,連趙員外都不知道!”
“呵呵?!?/p>
劉建洪瞇著雙目道:“沒有弄不到的配方,只有合不合適的價格,現(xiàn)在知遠縣很多老板,應該都在打涼皮的配方,不過這才剛開始,范修應該還沒出手,咱們只要收買他作坊中一個看起來傻乎乎的人,不就可以弄到配方了?”
劉文彥思索了兩秒,說道:“這倒是可以,但他的涼皮市場已經(jīng)打開,哪怕是咱們拿到?jīng)銎?,也很難競爭過他??!
劉建洪搖頭道:“所以我說你是太年輕了!為什么要凈?只要他的涼皮出了人命,不僅他的生意要完蛋,還要受到朝廷的問責,連舉人之身都保護不了他!”
劉文彥眼前一亮道:“好!我明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