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他那意思,分明是將溫越當成了照顧他一夜的人。
難怪,謝靳禮對溫越的態(tài)度有所變化。
她倒是不介意溫越和謝靳禮關(guān)系親近,但無法接受有人踩著她上位。
更何況,還是她討厭的人。
謝靳禮的注意一直在她身上,見她視線反復(fù)落在溫越身上,根本沒有注意到他,不由自嘲一笑。
再美的夢,也是時候該醒過來了。
他扯唇,“江經(jīng)理還真是夜以繼日的忙,時間管理大師恐怕也比不過江經(jīng)理的自律?!?/p>
江虞臉色微冷,不由有些惱怒和憋屈。
“謝總這話是什么意思?你連昨夜真正照顧你的人都不知道,開口就不分青紅皂白來質(zhì)問我,至少也應(yīng)該先去確定事實吧?”
“呵呵?!?/p>
謝靳禮低低地冷笑出聲,“江經(jīng)理,你這招太過時了,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?!?/p>
他看到的是溫越守在病床前,而江虞她根本沒有心。
聽著他一聲聲為溫越辯解,江虞只覺心頭堵得厲害,又酸又澀。
可事實上,她和他爭辯這些根本沒有意義,就算知道最后是她照顧了他一夜又如何?
難不成謝靳禮和她就會因此冰釋前嫌?
不,不會的。
他只會她別有用心,故意攀高枝。
想通這一點,江虞深吸了一口氣,揚起禮貌的微笑,“謝總說得對,是我僭越了,這是我新做的計劃書,麻煩謝總看一下。”
她微弓著身子,將那份熬夜完成的計劃書放在謝靳禮手邊,以便他能隨時查看。
“嗯。”
謝靳禮淡漠地應(yīng)了一聲,卻根本沒有多看那份計劃書一眼。
江虞心底憋了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,最后還是只能妥協(xié)回到自己的工位。
他掐著她的命脈,讓她無法反抗。
可這并不代表她要就此認輸。
下午,江虞請了假,她約了一個飯局。
無論謝靳禮對計劃書的態(tài)度如何,博覽會馬上就要到了,她必須先利用對賭協(xié)議為明華那批材料揚一波名聲。
只不過,在此之前,她必須先去一個地方。
療養(yǎng)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