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有很多人,他們大概不會想看到明華從泥濘中爬起來。
但江虞沒有想到,第一個找茬的人會是謝靳禮。
謝靳禮到展覽臺時,江虞正在分配明華的員工,展覽臺每一處角落都要有員工替補,以便有客戶感興趣時找不到人了解。
也就是在這個時候,謝靳禮要人過去為他講解材料。
看到來人是謝靳禮,江虞有些想避開,就讓另一名員工過去。
可謝靳禮卻徑直來到她面前,“所以,江經(jīng)理對客戶就是這種避而不答的態(tài)度?”
江虞臉上掛著假笑,“謝總多理解一下,今天人多,安排不過來?!?/p>
“人不夠為什么沒有提前安排?這就是江經(jīng)理的失職,江經(jīng)理是覺得反正已經(jīng)要輸了對賭協(xié)議,所以無所謂了,對嗎?”
江虞深呼吸再吐氣,他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她就是不想跟他說話嗎?
可謝靳禮太過冷靜,她的崩潰就像一場笑話。
她暗咬著牙,盈盈一笑。
“我很樂意為謝總效勞,謝總想了解什么?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?!?/p>
謝靳禮還真就像個挑剔的客戶,每走到一份材料樣品的面前都能角度刁鉆地找到問題。
每一個問題,江虞都應(yīng)答如流,游刃有余。
她卻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謝靳禮那雙漆黑的冷眸中情緒涌動,余光看向她時滿是欣賞。
此時的江虞就一枚褪去偽裝的玉石,熠熠生輝、璀璨無暇,讓人移不開視線。
注意到他的視線,江虞禮貌微笑。
“謝總,還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嗎?”
謝靳禮微微頷首,“嗯,你的反應(yīng)還算勉強?!?/p>
江虞笑著把人送走。
李月在旁邊不滿,“謝總這什么眼光?你的表達(dá)這么完美,每一句都在點子上,他竟然說只是勉強?”
江虞笑著開口,“他可是你的老板,你這么誹謗他?”
李月氣哼哼地扭頭,“他說我可以,說你就是不行?!?/p>
在她心里,江經(jīng)理就是最厲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