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強腦子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身體就先一步飛了出去,狠狠砸在桌子上,將桌子砸得彎曲變形。
眾人大驚,看向謝靳禮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瘋子。
周強咳出一口帶血的唾沫,還沒爬起來又被重新踩回地上。
手工皮鞋狠狠碾在他的臉上,謝靳禮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,嗓音冷漠如冰。
“我問你,人呢?”
“咳咳……”周強艱難地咳嗽,臉頰氣得漲紅。
“謝總!這里是明華的工廠,我知道您是京市太子爺,手眼通天,可再怎么樣也不能越俎代庖,管其他公司的事?!?/p>
“呵。”
謝靳禮沒有廢話,一拳就砸在周強臉上,眾人感覺整間會議室似乎都跟著動蕩。
偏偏,謝靳禮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。
“現(xiàn)在能好好說話了?”
他抬腳,松開對周強的桎梏,似在這一瞬又成為了風(fēng)度翩翩的清貴公子。
“據(jù)我所知,今天是你接待江虞,那她的行蹤你應(yīng)該了如指掌?!?/p>
周強被那一拳轟得有些分不清方向,卻又不敢不回答。
“的確是我接待的江經(jīng)理,可她用完餐就離開了工廠,我真的不知道她離開工廠后去了哪里。”
他相信,只要他堅持說不知道,那謝靳禮再能耐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。
謝靳禮的確厲害,但他是明華的員工。
他一個謝氏的總裁,還能管得到他?
謝靳禮忽然笑了,笑得毛骨悚然。
“看來,是我脾氣太好了,讓你們覺得我太好說話了?!?/p>
“最后一次機會,人在哪兒?”
他嗓音平穩(wěn)無波,那雙冷銳的眸子緊盯著周強,強烈的壓迫感瞬間嚇得后者面如土色。
“不,我真的不知道。謝總,你今天就算是打死我,我也不知道江經(jīng)理在哪兒啊!”
他滿腹委屈,一邊哭一邊喊,似受了極大冤屈。
無論如何,他都絕對不能說出來。
廠里其他幾個知道內(nèi)幕的,統(tǒng)一都低著頭,根本不敢表露出絲毫異常,唯恐會被注意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