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唐從小生活在國外,中文是遇到謝靳禮以后才開始學習,對其中意思理解得并不擅長。
看到祁野臉上的笑容,將這句話理解得非常惡毒。
他以為祁野在鄙視他的身份,瞬間就跟頭炸毛獅子一樣,沖上去要找祁野拼命。
季霖攔住小唐,“冷靜!”
這個祁野,他們得罪不起?。?/p>
這可是國家的寶貝,他們絕對不能得罪!
小唐紅著眼,“他侮辱我的人格!”
祁野無語,“我特么那是建議?。 ?/p>
他算什么東西?
一個國外長大的小屁孩,充其量就是能打,也值得他侮辱?
簡直搞笑!
爭執(zhí)間,季霖的手機突然響起。
他剛按下接聽鍵,謝靳禮低沉淡漠的嗓音就從手機里傳來。
聽到醫(yī)院兩個字時,祁野臉色都變了,一把抓住季霖的手機就開始質(zhì)問。
“你把江虞怎么了?我告訴你,要是江虞出事,我絕對跟你沒完!”
……
病房門口,醫(yī)生翻看著手中病歷。
“病人胃病多年,平時就要好好休養(yǎng),盡量避免情緒大起大落,現(xiàn)在病人的情況基本穩(wěn)定,但接下來需要好好休息,注意飲食,情緒也不能有太大的起伏撥動?!?/p>
面前,四個男人。
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,目光空洞,手機里環(huán)繞著一段段熟悉的繞口令。
“黑化黑灰化肥灰會揮發(fā)發(fā)灰黑諱為黑灰花會飛……”
一個溫潤有禮,手里卻把玩著一把小刀,時不時掃向旁邊男人,就像一個潛在殺人犯。
一個姿態(tài)矜貴,冷若高山冰雪之花,神態(tài)高冷,容不得別人接近。
換句話說,多少有點目中無人。
醫(yī)生在等他們的接話,可誰也沒有這個自覺。
他覺得,他應(yīng)該報警。
那么一個嬌弱的女同志被這四個男人纏上,太可憐。
季霖在心里嘆氣,微笑上前,“醫(yī)生放心,我們會注意的?!?/p>
醫(yī)生目光隱晦地掃了眼前四個男人一眼,神色十分復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