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許靖央說得陰陽怪氣,許夫人面色不太好看。
不過,許靖央也打算見好就收了。
她很想許夫人繼續(xù)在國寺里跪著,哪怕跪到死,都是她欠自己的。
可輿論早就漸漸偏向了這個可憐的母親。
說她為了女兒的身體,在神佛跟前長跪不起。
許靖央若是再不好起來,世俗議論的人就會變成她了。
“既然父親母親來了,我正巧有一件事要商量,母親先前派來的丫鬟太不頂事,我想自己挑一批下人。”
許靖央說自己有要求的時候,原本威國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聽她只是說要一批下人,他才不動聲色舒口氣。
“這算什么難處,一會就讓……”他想說許夫人,但話到嘴邊,頓時改口,“讓管家?guī)讉€手腳麻利的家生奴給你挑。”
許靖央?yún)s道:“父親得再給我角門的鑰匙?!?/p>
“絕對不行!”許夫人直接拒絕,“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,拿家里的鑰匙,容易亂套?!?/p>
許靖央面不改色:“父親,我每每想出門,都要經(jīng)過母親的同意,幾次將我扣留家中,可聽說柔箏妹妹那天夜里,拿著對牌就出去了?!?/p>
“倘若這家里的規(guī)矩,只是束縛我一人的,那還不如請父親母親直說呢。”
許夫人聽言,眉心陡然一跳。
威國公驚訝:“柔箏何時漏夜出去的?”
站在許夫人身后的青嬤嬤,馬上跪了下來。
“老爺,夫人,那夜夫人突犯心疾,柔箏小姐才連夜出府去買藥?!?/p>
“已過子時,藥鋪皆關(guān),她從哪兒買的藥?”許靖央反問。
青嬤嬤僵了僵,搖頭:“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?!?/p>
許靖央:“她出門的時候,母親又昏著,莫非是青嬤嬤給的鑰匙?”
青嬤嬤臉色大變:“老奴豈敢隨便做主,是柔箏小姐著急,說性命攸關(guān),她素來知道鑰匙放在何處,故而拿著就走了?!?/p>
當然不敢說是許夫人默許的。
威國公大掌拍桌,動了幾分火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