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靖央,你在外做事要謹慎,別招惹是非?!蓖恢勒f什么,只能搬出父親的姿態(tài),先教訓一句。
許靖央點頭:“我知道,對了,父親進宮可打聽到昨夜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威國公走在前面,她跟在身后,父女倆朝正廳去。
丫鬟進來倒茶水,威國公牛飲一樣喝完兩杯,才說:“匪賊鬧事,被太子的人及時抓捕,送到了大理寺里審問。”
“但那些人說自己受平王收買,今日早朝,大臣們?yōu)檫@事吵得我心煩!”
許靖央聽言,靜靜問了句:“皇上怎么處置的?”
威國公不以為意:“這么假的招數(shù),皇上當然不相信,所以叫人處死了那些匪賊,不過也教訓了太子,責怪他手底下的五城兵馬司辦事不力,竟讓兩人逃竄在外,不再讓太子管兵馬司了?!?/p>
許靖央沒想到,太子提前做了應對,皇上卻還是罰了他。
五城兵馬司被皇上拿掉了,卻沒說要交給誰管著。
許靖央又聽威國公說,皇上安撫平王,讓他管著秘書監(jiān)奏事,不過心疼他操勞,就不讓他再管戶部了。
頓時,許靖央心如明鏡,皇上哪里是沒罰平王,而是將他明升暗貶,褫奪了主要實權(quán)。
秘書監(jiān)不過是一些皇上身邊的日?,嵤拢瑧舨康故钦嬲拇髾?quán)在握。
現(xiàn)在平王一定很氣惱,相比皇上對太子的處理,對平王簡直是一記重擊。
這下兩個人都沒落著好,皇上各打五十大板。
許靖央大概猜到蕭賀夜在其中做了什么。
怪不得他沒有聽從她的建議直接出手。
因為那樣的亂局里,蕭賀夜做什么都是錯,皇上會懷疑是他故意設局領功。
她按下自己其余心思,說:“父親該派人去找一找錚哥兒了。”
“他還沒回來?!”威國公驚訝。
話音剛落,門外傳來許夫人倉惶的哭聲——
“老爺,出事了,這次真的出事了!”
“又怎么了,你不要大呼小叫,有什么事慢慢說!”威國公對她有諸多不滿和不耐煩。
許夫人進來,尚嬤嬤跟在她身后,揪著一名隨從。
隨從被推進來,抬頭看見許靖央穩(wěn)當當?shù)刈谀?,面色如冷玉,鳳眸漆黑平靜。
他嚇得雙膝發(fā)軟,撲通跪下。
“老爺,不好了,二少爺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