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到如今,他就算不同意也無濟(jì)于事。柳玉茹已經(jīng)保不住了,但若沈明軒真不是沈弘的兒子,那柳家不僅顏面盡失,還可能被牽連。
他必須保住這個孫子,至少不能讓他在眾人面前被揭穿身世。
柳振庭深吸一口氣,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:“侯爺說的是,此事確實該查個水落石出,以證明軒的清白?!?/p>
他頓了頓,主動說道:“為證我柳府清白,此事本官親自來辦?!?/p>
說罷,他便轉(zhuǎn)身向外走去,看似坦蕩,實則眼神閃爍。走到門口時,他不動聲色地對身邊的小廝使了個眼色,低聲吩咐了幾句。那小廝會意,立刻快步離去。
沈清辭將這一切看在眼里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柳振庭這點小動作,怎么可能瞞得過她?她還怕柳振庭不動手呢,果然,人啊,只要牽扯到情,任你再剛正不阿,也不過是名頭。
沒過多久,柳振庭便回來了,身后跟著的小廝端著一個托盤,上面放著一碗清水和兩根銀針。
柳振庭親自將托盤放在桌上,笑道:“侯爺,東西都準(zhǔn)備好了,可以開始了?!?/p>
沈弘點了點頭,對著外面喊道:“去把明軒叫來?!?/p>
很快,沈明軒便被帶了進(jìn)來。他今年十五歲,長得魁梧,沈弘本以為他會是個很好的武將,現(xiàn)在看,真
覺得他和自己不詳,眉宇間帶著一絲與他截然不同的陰柔,越看越讓人覺得厭惡。
沈明軒看到堂內(nèi)的陣仗,有些不知所措,柳玉茹和他走時完全不一樣了,狼狽落魄的跪在地上,柳振庭也冷漠的站在一旁,而他最討厭的沈清辭竟然居高臨下的站在祖母身旁,頓時一股無名火冒了上來。
沈明軒站的筆直,怒視著沈清辭,“父親,定是沈清辭這個賤人在搞鬼!她剛回府就不安分,整日挑撥離間,您可千萬別相信她的話!”
沈弘臉色一沉:“逆子!不得無禮!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?”
沈明軒梗著脖子,絲毫不怕,“父親,我可是侯府未來的世子,您怎么為了沈清辭而罵我?這分明是沈清辭嫉妒母親,故意設(shè)計陷害!”
他轉(zhuǎn)向沈清辭,眼神兇狠:“沈清辭,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!你就是看不慣我母親是侯府主母,看不慣我是未來世子,所以才想方設(shè)法要把我們母子趕盡殺絕!我告訴你,沒門!”
沈弘?yún)柭暫鹊?,接著就上去給沈明軒兩嘴巴子,打得他鼻青臉腫,“閉嘴!你這個逆子!”
沈明軒捂住臉不敢說話,眼神仍舊像毒蛇一樣盯著沈清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