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辭不語,一直看著院外,心里還在想著蕭景焓說的王赤緯與西域有勾結(jié)之事,看來勾結(jié)的就是回鶻了。
溫子然見沈清辭一直望著院外發(fā)呆,開口喚她:“阿辭,你的腳怎么樣了?”
沈清辭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,壓根沒聽見溫子然的話。直到溫子然又輕輕喊了一聲,她才回過神,茫然地轉(zhuǎn)頭:“???什么?”
看著她眼底的恍惚,溫子然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,只淡淡搖了搖頭:“沒什么,我先回房休息了?!?/p>
說完,他沒再看沈清辭,轉(zhuǎn)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。
陳昭華湊到沈清辭身邊,戳了戳她的胳膊,笑著打趣:“你發(fā)什么呆呢?你不是崴腳了,還不趕緊回房歇著!”
沈清辭這才想起自己編的“崴腳”借口,臉頰微微發(fā)燙,點了點頭:“知道了,我這就回去?!?/p>
幾人各自散去,東院很快恢復(fù)了安靜。
沈清辭房中坐著,望著院子發(fā)呆,忽地聽見敲門聲。
她抬頭看到門口是陳彥青,他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,有些詫異,“師兄?你怎么來了?請進(jìn)?!?/p>
陳彥青拉過椅子坐下,目光落在她身上,語氣誠懇:“上午在集市,你說崴了腳歇在茶攤,可我看你走路時腳步穩(wěn)健,不像是崴過腳的樣子。你能否告訴我到底去做什么了嗎?”
他平靜地看著沈清辭,等著她的回答。
沈清辭心中一緊,她知道陳彥青只是關(guān)心并不是質(zhì)問,但還是無法說出實話,仍維持著之前的借口:“真的是崴了腳,只是不算嚴(yán)重,歇了會兒就好了,怕你們擔(dān)心,才沒說清楚。”
陳彥青沒有拆穿,“你不愿說,我便不問。但我想告訴你,此事我能看出來,溫大人必然也能看出來,你實不必瞞著他?!?/p>
沈清辭沒說話。
她自然是相信溫子然,只是此事到底是不方便說。
陳彥青看著沈清辭沉默的模樣,輕輕嘆了口氣,“清辭,你是我?guī)熋?,自然是希望你好的。有些事,我覺得你總該要知道,溫大人他……待你和旁人不同?!?/p>
沈清辭茫然,“師兄這話是何意?”
陳彥青頓了頓,眼神飄向窗外,“當(dāng)時你染了疫病,昏倒的時候,是溫大人沖過來救了你?!?/p>
沈清辭好像有些支離破碎的記憶,當(dāng)時她體力不支,險些摔倒,迷糊間看到有一人向她奔來,是……溫子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