純妃養(yǎng)的那些東西,他再清楚不過。
“對(duì)!好多!綠色的,滿墻都是!”
謝培青一把將齊夫人推向身后跟上來的親衛(wèi)。
“帶夫人離開!快!”
他沒再多看齊夫人一眼,轉(zhuǎn)身就朝那洞口沖去。
“我去帶她回來?!?/p>
他的聲音不高,卻擲地有聲,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絕。
話音未落,人已拔劍在手,毫不猶豫地閃身沒-入那片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之中。
一踏入密道,濃重的腥氣和焦糊味便撲面而來。
這蠢女人。
讓你等我,偏要自己逞能。
謝培青握緊了手中的長劍,腳下不停,循著打斗聲傳來的方向,殺氣畢露地沖了過去。
腥甜的血?dú)饣祀s著蛇腥和焦臭,撲面而來。
謝培青一腳踹開面前的尸體,劍尖淌下最后一滴血。
他甚至來不及辨認(rèn)這具尸體原本的身份,只循著那一點(diǎn)殘存的火光沖進(jìn)了墻上的破洞。
“月兒!”
無人應(yīng)答。
密道里一片死寂,只有他自己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喘-息。
墻壁上,地上,還殘留著毒蛇滑膩的痕跡,幾條被火燎過半截身子的青鱗子在角落里痛苦地蜷縮著,尚未死透。
他心頭一寸寸地往下沉。
空氣里還飄著火折子燃盡的嗆人味道,證明她不久前還在這里。
他舉著火把,光線在狹窄的甬道里搖曳不定,照亮了地上的一點(diǎn)銀光。
謝培青俯身,指尖觸到那東西。
是一支斷成兩截的銀簪,上面還沾著些暗紅色的血跡,分不清是追兵的,還是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