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候差不多,他們也該清醒了?!?/p>
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,綺云又換上了適才那一副笑魘如花的模樣。
“懷公子怎么突然昏睡過去了?莫不是今晚酒吃的太多了?”
她輕輕地抬起手挽著梁懷月的胳膊,又嬌滴滴地說道。
“天都亮啦,懷公子也是時候該起身了?!?/p>
至于剛剛昏迷過去的謝培青,綺云已然差人將他“拖出去”。
假意裝作剛剛睡醒的梁懷月睜開一雙眼眸來,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氣,扭頭望向身側(cè)的綺云時,眼底還帶著些許探究的意味。
“昨夜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“小爺我怎么都記不得了?”
綺云的臉頰紅了紅,她故意靠在梁懷月的胸前,又扭捏地說了幾句。
“懷公子吃醉了酒,凈說胡話。”
“綺云沒辦法,便只能守在床邊?!?/p>
如果可以的話,梁懷月也想要給綺云頒個獎。
她這樣的演技何止是了得,前前后后竟是能夠在自己的面前呈現(xiàn)出截然不同的兩幅面孔。
漸漸清醒過來的梁懷月坐起身,她伸出手拍了拍綺云的肩膀,順勢而為地開口回應(yīng)著。
“那便謝過綺云姑娘特意照顧我了?!?/p>
而后,綺云便親自送梁懷月和謝培青離開水云間。
與此同時,綺云含情脈脈地望著梁懷月,她甩了甩手中的帕子,嬌聲細(xì)語地說道:“懷公子日后定是要常來看綺云的?!?/p>
常來看她?
梁懷月自然記得昨晚她給老-鴇的荷包沉甸甸的,那么多銀兩給出去,她當(dāng)然也是極其心疼的。
雖然那銀兩和荷包都是謝培青的。
可梁懷月根本就舍不得。
梁懷月心里面肉疼。
但表面上,她倒是維持著最初那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。
梁懷月微微一笑,“往后若是有機會,小爺必然常來見你?!?/p>
說完話,梁懷月便與謝培青一并轉(zhuǎn)過身離開。
按察司的偏廳內(nèi)。
二人默契地在桌前緩緩坐定。
梁懷月順勢而為地伸出手去斟茶,她喝了兩口溫?zé)岬牟杷?,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