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怪不得他們。
經(jīng)過這一夜的深思熟慮,梁懷月已然調(diào)整好自己的狀態(tài),她也知曉真正犯錯的人是肖凌云。
和旁人毫無干系。
再者是說,整個首輔府的頂梁柱寧首輔垮了,所有的負擔全部都落在齊夫人一個人的身上。
她現(xiàn)在更不該落井下石。
此刻,謝培青并未出聲貿(mào)然打斷。
他亦是心知肚明,這是梁懷月和首輔府之間的淵源。
而今之際,謝培青不應當站在首輔府一邊,竭盡可能地去勸慰梁懷月最好能夠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可同樣的,謝培青身為寧首輔的義子,也斷然不可能義無反顧地幫襯著梁懷月聲討齊夫人。
思索再三,梁懷月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兩步。
“齊夫人,您也不必這么說。”
見梁懷月腳步不穩(wěn),謝培青便耐著性子地伸出手去攙扶她一把。
“義母,她扭傷了腳,恐怕不能久站。”
“你們不妨坐下來再慢慢說吧?!?/p>
謝培青如此體貼入微地照料梁懷月,也確實讓齊夫人有些驚詫萬分。
在齊夫人的眼中看來,不論何時何地,謝培青在外人跟前永遠都是一副殺伐果斷的模樣。
這也是齊夫人第一次親眼看見謝培青和梁懷月親密接觸。
瞧著二人舉止親昵的模樣,齊夫人也不得不承認,這素來薄情寡義的義子恐怕是對梁懷月愛得深沉。
攙扶著梁懷月坐定,謝培青緩緩站起身來。
“我去差人烹茶?!?/p>
話雖是如此,可梁懷月也明白謝培青的意思。
他不過就是暫且回避一番,將單獨相處的機會交給她們二人。
梁懷月倒是絲毫都沒有客氣的意思,她眨巴著眼睛看向謝培青,順勢而為地開口說道。
“既然謝大人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這么說了,那就勞煩謝大人替我代傳一下,我要喝普洱茶?!?/p>
被梁懷月支使的時候,謝培青從未覺得不自在。
他慢條斯理地點頭應答,順勢轉(zhuǎn)身看向齊夫人:“夫人呢?”
“和梁姑娘一樣?!?/p>
齊夫人應答過后,便瞧見跟前的謝培青轉(zhuǎn)過身抬起腳步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