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每說一句話,那張素凈嫩白的小臉上便多了幾分堅決。
“若謝大人當(dāng)真是愛慕心疼我,便讓我走?!?/p>
時至現(xiàn)在,謝培青方才知曉梁懷月心中介懷的是什么。
正如梁懷月脫口而出的那般,當(dāng)今世道對女子實屬不公,他一心一意地想要迎娶梁懷月,卻從未給她正視這些事宜的機會。
是他太過于專橫無理,也是他不由分說。
見謝培青擰著眉頭,遲遲都沒有回應(yīng)的意思,梁懷月不著痕跡地向后退了兩步,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,又低聲說道。
“今日之事,確實是我冒犯了?!?/p>
“還望謝大人莫要介懷,與我一般計較?!?/p>
說話時,梁懷月微微俯身行禮:“如今之際我憂慮青梅的傷勢,若謝大人沒有旁的事情需要吩咐差遣的,我便先行告辭?!?/p>
謝培青心口似乎被什么東西堵著。
他張了張嘴巴,也確實說不出什么勸阻的話。
最終,謝培青只得點頭默許此事。
望著梁懷月漸漸遠(yuǎn)去的背影,謝培青心中的情緒依然沉重,他絕非是有意相瞞,只不過對于曾經(jīng)過往的那些事,他也確實不知自己該如何告知于梁懷月。
那多年前的秘辛,已然是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若將此事昭然若揭,謝培青也有些顧慮,梁懷月恐怕接受不了。
“梁懷月,你就非要知曉那些事嗎?”
謝培青一個人停留在原地,他沉沉地嘆息著,俊朗的面容中閃過無盡的悵然之色。
不知究竟過去了多久的時間,夙夜方才快步而來。
“主子,齊云州在按察司里,將所有的事情都招了?!?/p>
聽聞此話,謝培青便收起了先前的凝重神色。
他面容冷峻,當(dāng)即開口回應(yīng):“好,本官這就去察看一二?!?/p>
齊云州這人向來是沒骨氣。
夙夜等人還沒有來得及嚴(yán)刑拷打,再進(jìn)一步審問一番,他便將自己所做之事通通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