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一次,齊夫人都會點頭默許這一切,也會差人將所有的事情通通料理妥當(dāng),這也絕非是因為你的逼迫所致使的,而是因為齊夫人一直都很珍視你這么個胞弟?!?/p>
謝培青曾經(jīng)想過無數(shù)種方式處決齊云州。
可事到如今,謝培青還是選擇利用這種方式,毫不猶豫地揭露齊云州不知曉的那些過往。
心死,方才是最令人難以承受的。
“這不可能!”
“那齊云瑾煞費苦心地對我好,終究是為了首輔府?!?/p>
“她心里面從未有我的一席之地,這世間所有人皆是對不起我,不論是她也好,又或者是齊家人,就沒有一個人能夠?qū)Φ闷鹞业?!?/p>
如今之際,齊云州似是癲狂了般。
他不停地搖搖頭,也根本就不愿意相信這回事。
早在這之前,齊云州一次又一次地惹事,無非是覺得這世間所有人皆是荒誕無稽的。
也從不會有人真正愛他。
可現(xiàn)在謝培青將所有的事情真相擺放在齊云州跟前,他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,是他的偏見迫使自己現(xiàn)在淪落到這種地步。
“齊云州,你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明白,齊夫人當(dāng)初為了能夠讓你步入正軌曾經(jīng)做了什么事情。”
“你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,便也是齊夫人?!?/p>
謝培青不愿意繼續(xù)和齊云州多費口舌。
又或者是說,謝培青僅僅是看一眼面前的齊云州,便覺得惡心。
他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,拿起手中的卷軸便往外走。
偏偏這時候,齊云州按耐不住地伸出手去扯住了謝培青的衣袖,他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,還是止不住地說道。
“謝培青,你讓我見見阿姐?!?/p>
“我現(xiàn)在要見阿姐!”
如今之際,謝培青并不知曉齊云州的真實想法。
不論齊云州是心生愧疚,想要向齊夫人賠禮道歉也好,又或者是他妄想趁著這機會向齊夫人求情也罷,謝培青從未想過要管顧他。
瞧著他這般低聲下氣地向自己懇求的模樣,謝培青面容中盡是不屑一顧的冷蔑。
“齊云州,這是你罪有應(yīng)得,也怪不得別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