例假正常,身體健康。
“我覺得你沒什么問題,是不是男方有問題?”安冬夏有話直說。
王嬌像是被踩到了尾巴,“瞎說,他好好的咋可能有問題?!?/p>
從古至今,生不出孩子只會是女人的問題,哪怕王嬌是個護士,她也深信不疑。
安冬夏聳聳肩,“你的身體先天條件很好,非要找原因,那男方的問題可能性更大?!?/p>
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。
王嬌嘴上說著不可能,心里卻有點打鼓。
她吃了幾年的中藥湯,怎么都懷不上,興許真不是自己的問題。
鬧哄了一場,下午那個痛經(jīng)女孩按時來針灸。
處理完這個病人,安冬夏下班。
在給陸敬堯針灸的功夫,說出今天的所見所聞。
現(xiàn)在知道兒時的愛哥哥近在眼前,安冬夏緊繃的神經(jīng)放松下來。
有什么心里話都一股腦傾訴給他。
陸敬堯緊閉雙眼,“你心里難受是因為幫不了她?”
安冬夏歪在凳子上,說起往事。
“以前在農(nóng)村,村里有個被男人打成瘋子的女人。
那女人一天只會念叨一句,‘別打我’,她總是穿的亂七八糟,對別人傻笑?!?/p>
安冬夏說不下去了。
那個女人的笑容太讓人深刻,她怎么也忘不了。
陸敬堯是男人,他無法感同身受女人的困境。
但他感受得到安冬夏的喜怒哀樂。
她有點悲傷。
“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?!?/p>
就像是他,也不例外。
安冬夏轉(zhuǎn)頭去聽窗外殘存的蟬鳴。
“我有時候懷疑自己,我在做什么,我能做什么?!?/p>
她甚至都改變不了隨時被逼婚的處境。
她想懸壺救世,想讓更多的女人擺脫貧苦無錢醫(yī)病的困境。
可她什么都做不了。
陸敬堯只是靜靜地陪著她聽窗外漸熄的蟬鳴。
秋天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