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輕舟冷漠地看了他一眼,跟安冬夏繼續(xù)向前走。
直到兩人的背影越來越遠(yuǎn),王昌才吐了口吐沫在地上,“瞧不起誰呢?還得坐公交車上下班,我呸!”
裴輕舟的好皮囊全院皆知,可那又怎樣?
還不是靠著院長千金才扶搖直上。
他可是靠著實(shí)打?qū)嵉哪芰?,再加上一點(diǎn)有實(shí)力的親戚美言,也算是自己的實(shí)力。
繡花枕頭有什么用?
關(guān)了燈還不是一樣!
裴輕舟覺得這王昌實(shí)在討厭,走了一段才輕聲提醒。
“不相干的人不搭理便是?!?/p>
安冬夏苦笑,“這個人說來也怪,總是會莫名其妙出現(xiàn)?!?/p>
在公交站臺站了不一會,公交車載著半車人緩緩?fù)O?,等二人上車,只剩下一個座位。
裴輕舟拉著安冬夏按在座位上,自己則扯著欄桿站在她身側(cè)。
安冬夏看著窗外的風(fēng)景昏昏欲睡。
自從她來到針灸科,一天比一天忙。
林世旭的養(yǎng)老退休生活隨著安冬夏的到來,徹底截止。
高興是高興,但累也是真累。
安冬夏就這么搖著搖著睡了過去,等睜開眼,頭靠在裴輕舟的肩頭。
她迷迷糊糊睜開眼,入眼是裴輕舟的下頜線。
“醒了?”
“嗯,不知怎么就睡著了?!?/p>
安冬夏不動聲色坐直身體,有些僵硬地看向窗外。
裴輕舟柔聲提醒,“還有三站,再睡一會也無妨?!?/p>
安冬夏揉了揉眼睛,“睡了一下,人都清醒了。”
無言的二人到站下車,安冬夏想了想直奔陸家。
“我去給敬堯針灸,不用等我吃飯。”
裴輕舟心頭涌起一股酸澀。
“冬夏,不要勉強(qiáng)自己?!?/p>